上,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原諒宋焰的暴力行為,繼續和他相親相愛?”
“你沒原諒?”差點被大段嘲諷壓垮的許沁,在這時忽地猛抬頭,露出瞪圓的紅眼,“那天晚上你不也被打了?”
上週六的接風宴,從會所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孟宴臣臉上的巴掌印,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居然扇得那樣清晰完整。
“那是我活該,”孟宴臣反應平淡,也帶點無語,扇耳光和掐脖子論傷害和後果,哪能相提並論?
再說了,“我是個男人,皮糙肉厚,挨兩下又怎麼樣?”
話音剛落,許沁胸腔突然猛地一起伏,似是想要說什麼。
孟宴臣看到,立刻出聲打斷,“你該不會想說你也活該吧?”
但見許沁眸光閃爍,眼珠左右晃動,卻不吭聲。
原來人在無語到極點的時候,真的會笑。
笑完,孟宴臣語氣嚴肅,“許沁,退一萬步,就算是你活該,但非特殊情況,打女人就是沒品。你跟我比,可我臉上挨兩下最多也就是痛——”
說到這裡,他目光往她脖子凌厲一掃,“但這種暴力行為極易造成窒息。許沁,你自己就是醫生,應該最清楚窒息會對人體造成哪些傷害。”
中級程度就會出現昏迷,抽搐等症狀;如果窒息持續時間過長,可能會導致永久性的腦損傷,甚至死亡。
“這就是你拋棄一切選擇的男人嗎?”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孟宴臣已不是單純的貶低和諷刺,而是發自真心的疑惑,幷包含著一個正常人對另一個生命的人文主義關懷。
他是討厭許沁,也想讓她離開孟家,但這份討厭和驅逐沒發展到讓她的生命也受到威脅的地步。
他對她是冷淡,冷漠,不是冷血。
但許沁卻從中聽出了孟宴臣對自己,對宋焰滿滿的否定嘲諷,於是,險些被理虧與心虛磨平的憤怒又捲土重來。
她猛地吸氣,握緊了拳,“一直以來,你們總是說他不好,總是說他配不上我,總是問我,他為我做過什麼?可是孟宴臣,你又比他好在哪裡?你又為我做過什麼?”
“他會把我放在第一位,會帶我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會為了將來能夠帶我逃離那個壓抑的環境而拼搏努力,甚至願意為了我忍下所有的委屈,放下所有的恩怨——你呢?孟宴臣,可你呢?這十幾年來,你又為我做過什麼?!”
“你連一句‘我喜歡你’都沒有說過!”
想到那些過往,孟宴臣深深皺眉,“許沁,你我之間——”
“你我之間!”許沁嘶吼著打斷了他,“你我之間,隔著父母、隔著倫理、隔著名聲、隔著世俗眼光!可是孟宴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改變這個局面嗎?就沒有哪怕一刻想過為了我,去努力地爭取父母的同意、去改變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孟宴臣安靜下來,抿起了嘴。
許沁看著眼前沉默的男人,嘴角扯了扯,“你沒有。”
“你喜歡我,你明明喜歡我——可是在媽媽察覺到,要給我改姓孟、讓我跟你做兄妹的時候,你做過什麼?你有反抗過嗎?你有爭取過嗎?你有說過一句,‘媽媽,我喜歡沁沁,不想要她改姓,不想跟她當兄妹’嗎?!”
她聲嘶力竭地發洩著,“你沒有!你逃避現實,你一言不發,你聽話隱忍,你不去爭取,你安於現狀……你從來就沒有堅定地選擇過我,從來沒有在媽媽面前表達過,說想跟我在一起,不顧一切想跟我在一起!”
“當然,我也沒有。”這一句,聲音很輕。
但下一句,音量又陡然拔高,“可是,我憑什麼?”
許沁淒厲控訴道:“那是你的爸媽,你孟宴臣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你難道要讓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