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早已是認定了玉明若,此生非卿不娶,無論旁人多說什麼,都是無益的。
寒江秋待在玄昕身邊數載,又如何不懂他的心意,只是在心裡嘆了一句,到底是情緣難了。“在下不想勸王爺什麼,更無想阻之意。只是提醒王爺一句,慎重而已。有了前車之鑑,在下實在是不希望再看到王爺為情所困,為情所傷。到時候誤人誤己,更是不好。”其實寒江秋隱在話下的意思是,如果他將玉明若當做是玉明彝的替身的話,那麼就應該及時抽身,莫再錯下去了。
玄昕眉目一展,坐回到位子上,也不多做解釋,只是一笑,笑裡有些哀傷,但更多的是甜蜜,“逝者已矣,這是先生當初教本王的不是嗎?如今本王只能說,我很慶幸還能遇見阿若,也感激阿彝將阿若帶到我身邊。”
也許,初時他見到玉明若的時候,確實是被她的容顏所惑,有意無意的總是想在她身上尋找著阿彝的影子,可是越看下去,他越看出了兩人的不同。阿彝喜動,一身的熱鬧飛揚,嬉笑怒罵,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強烈,教人歡喜教人愁,而阿若卻是好靜,只要給她一本書,她一個人能安靜的坐在那裡一下午不說一句話,整個人平靜如水,卻是讓人只覺得歲月靜好,情願從此沉溺其中。漸漸的,他眼裡看到的只是一個玉明若,然後,這個玉明若在他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裝得他心裡只能容下她一人。
“那王爺就從此好好保護玉小姐吧。“寒江秋雖見識廣博,但對一個情字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所以見玄昕心意堅定,他也是無話好說,只希望這個玉明若是有福之人。
聽著寒先生的提醒,玄昕眉心也是一凝,但是他並沒有再糾纏於此,而是轉過話題,“先生此去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寒江秋泰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笑意是成竹在胸的,“自然是滿載而歸的。”
“哦?”玄昕聽得此言,心情自是大好,道:“看來蒙都王子真的是得了先生不少助益啊。”他派寒江秋入北遼,其一隻是讓他了解其中的局勢,探一下虛實,若是有可為之處,大可放手一搏,不用受他限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玄昕處之大氣,這也是寒江秋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原因之一。
寒江秋自信一笑,“確實,若是在下不出手,估計這蒙都王子的貶謫下獄也是早晚的事情了。不過更應該感激在下的應該是蒙羅王子。”
“先生此話何解?”據跟在寒江秋派人回覆的訊息說,他一直是留在蒙都王子府的,怎麼又和蒙羅王子有所牽扯了。
“在下在北遼待得這些日子,發現這蒙羅王子確實是名不虛傳,無論其聰明才智還是在民間的聲望都要高出其兄長蒙都王子許多。而這個蒙都王子好大喜功,目光短淺,絕不是能成大器之人。窮兵默武,如是他即位,怕是邊關戰事又要起了。反觀蒙羅王子,雖然此人若是可以給他機會,定是能成一方霸主。但是北遼的軍隊還是由蒙都王子的外戚呼延一族掌控,是斷不會聽他號令,若是蒙都王子想要奪得兵權,定也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我們大胤只要看山觀虎鬥,以逸待勞便可。我看著遼王的意思,還是想要立蒙羅王子的,但是偏偏他們北遼人也是看中血統的,蒙羅王子在這裡確實吃了一大虧,所以才會有和雲王的合作。既然他能和雲王合作,那麼與我們的合作又未嘗不可呢?”寒江秋仔細的與玄昕分析著眼前的形勢,將其中的厲害關係一一說與他聽。書香門第
玄昕沉吟了一會,也是同意了寒江秋的意見,“那先生是相準了蒙羅王子了?”
“是也,非也。”寒江秋搖頭晃腦,一派高深,“在下是相準了蒙羅王子,還有蒙都王子。”
“此話何解?”
看著玄昕臉上的疑惑之情,寒江秋笑了,“在下已經說過,這北遼的大部分軍權還在蒙都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