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戰神,一夕間跌落成為人所不恥的鄙薄之人。
“叛國通敵?什麼意思?”玄昕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皇上腦子裡又在打著什麼歪主意。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雲安嶽勾結北遼二王子,交流兩國情報,更是為了助二王子早日登基而藉機刺殺蒙都王子,藉機挑起兩國戰事,他趁此機會造反,火中取栗。”
每一條都連貫的那麼的自然而然,順利的就好像是一場由他自編自導的一齣戲,所有的結局都是他說了算,而他才是最後的大贏家。
其實這不過是一場過河拆橋的把戲了,奸詐的連玄昕都有些看不過去了。“皇上,你這樣做似乎有欠道義吧?”雖然北遼人一個個都是貪得無厭的狼,對他們講信義簡直是與狼共舞啊。但是他們好歹還是有盟約的,這樣兩面三刀的做法,實在是非賢德明君所為,到時候還有可能帶來更多的麻煩。“皇上,你別忘了,我們和蒙羅王子的盟書可還掌握在他們手中的,他們也是抓著咱們把柄的。若是到時候他來一個魚死網破,那我們所處的境地就尷尬了。到時候不止是為天下人所恥,更是會引來遼王的報復。”
“皇叔可願與朕打個賭,朕就賭那蒙羅王子不會做這麼傻的事情。”玄蒔神秘一笑,邪氣中更有一種俾睨天下的氣勢,“如果皇叔贏了,朕就答應你一件事,如果朕贏了,那就……請皇叔將玉姑娘交給朕。”
朗朗的輕笑,曖昧的眼神,還有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打下,玄昕的眼睛瞪得極大,險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沉著聲音,怒氣已然洶湧在喉間了:“皇上,微臣剛才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還請皇上恕罪,再與微臣解釋一遍。”
最後四個尾音極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小心,竟然將注意打到了阿若身上,再敢說一遍,他絕對要拆了他寢宮。教他什麼誰才是長輩,什麼才是長幼有序。
玄蒔一曬,滿臉的不以為意,反而是興致盎然的,唇邊的笑意更有了幾分挑釁的味道:“皇叔剛才分明都聽得那麼明白了,何必又再明知故問。朕就是在向皇上討要玉姑娘,不知皇叔肯給否?”
太陽穴隱隱突起,玄昕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以免自己就會忍不住馬上衝過去,一拳打在那張笑得有些欠揍的臉上,臉上是青了又黑了,他口中的聲音越發的沉穩了,沉穩得更加詭異,“但是微臣想明白,皇上想要接阿若入宮到底是所為何事?”他可不信這個眼中只有江山社稷,皇權霸圖的皇上會為了一個女子心動,更不惜與他產生摩擦。即便他真對阿若動了心,也會到羽翼豐滿的時候才會出手。而現在他還需要依靠他的幫助,又怎麼會輕易冒險與他爭奪阿若,最後鬧到不歡而散的場面呢。
“皇叔果然是深知朕心,竟是將朕瞭解的這麼徹底。”玄蒔索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邃,似乎完全看不見玄昕瞪來的目光,“朕確實對玉姑娘有所安排。不過皇叔放心,絕對不是為了江南玉族的事情。不過皇叔若是願意,那朕就更加樂見其成了。”
直覺告訴玄昕其中定然是有詐的,竟然能讓皇上放棄江南玉族的利益,這就說明阿若在另一個地方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而這利益怕是會讓阿若付出不菲的代價。他隨即想起了方才皇上與他大賭的用意和他方才說的事情,腦中隱隱已經猜到了些什麼,口中繼續試探道:“皇上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了,竟是這麼有信心,那蒙羅王子不會將我們的盟約公諸天下。”
“那是當然。試問,與敵國的一國之君共謀,還是與一個叛國之人合作,這兩項罪名。哪個來的更重?而且如果他承認後者,朕也可保他的王位無憂,定然助他王位。只是這個保也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而他也從此別想再清清白白的當一個王,這就是代價。”
以玄蒔的為人,又豈會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