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防備之心,正好為靜然所用,才讓她達到了目的。
“全兒現在在哪裡?”小孩子也就算了,全兒一個正經當差的小廝卻是懈怠職守了,不認識的人怎可讓她留在書房這種重要的地方。
顧明臉色有些躊躇,卻還是答道:“奴才讓他這幾日先不用在書房伺候了,這幾日就有奴才在書房伺候。”心裡卻明瞭,全兒的差事只怕是保不住了,想想全兒也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顧明不由心裡暗恨,既恨靜然利用了全兒,又恨全兒不爭氣,平日裡對他的提點全都扔在了腦後。
“這件事你處理的對,全兒的差事先革了吧。”顧思平誇獎顧明,怕江氏在內院擔心顧照棠的安危,便吩咐顧松打發人去給內院江氏報個信,將顧照棠的情形說與江氏,免得她擔憂。
再說江氏這邊,還未到寧暉院,便看到寧暉院門口人影憧憧,一片喧譁,待走近了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後,不由氣了個倒仰。
只見靜然穿了月白色的夾襖,珍珠白的挑線棉裙,楚楚可憐的在地上跪著,口口聲聲喊著:“請大奶奶原諒。”
真真是其心可誅,江氏氣的臉色煞白,正要上前喝止,卻見門內出來了一個高挑的身影,正是兒媳婦身邊的大丫鬟夢靈。
夢靈站在門口,先是掃視了門口不遠處三三兩兩站著的下人,卻看到江氏正往這邊來,便先屈膝行禮,才朗聲喝道:“都在這兒幹什麼?沒有差事做了麼?素日裡奶奶待你們仁厚,不代表可以任意偷懶,都快回去當差吧。”
人群中有一個身材瘦小,穿著卻十分乾淨利落的婆子出來,笑著道:“不是我們偷懶懈怠,實在是早上積雪大,便找了丫鬟們出來打算院子,誰知遇上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是擔心奶奶才在門口略作停留,如今見姑娘出來,想必奶奶沒什麼事,姑娘,放心吧,咱們這就回去當差。”
夢靈認得她是針線房的宋嫂子,便向她行了半禮道謝,“多謝宋嫂子了,改日我請嫂子過來吃酒。”其實沈清夕治家雖嚴格卻不嚴苛,對待下人也多有賞賜,府裡的下人們對她多是心存感激的。
宋嫂子笑著應了,便吆喝著周圍的人回去,一時間,寧暉院門口便清淨下來。
沒了觀眾,靜然的戲便有些唱不下去了,她眼中閃過一道嫉恨,緊緊咬了咬下唇,才柔聲問道:“請問姑娘,奶奶可有空見我?”
夢靈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道:“我勸姑娘還是起來吧,我很好奇呢,您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這一大早的來我們院門口跪著,您先說說看,我們才好回稟奶奶,要不然,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這不是來求奶奶原諒的,而是來逼我們奶奶來了。”
靜然心裡把夢靈罵了個體無完膚,昨兒晚上的事情夢靈也在場,這會子卻故意裝糊塗,這種事情讓她怎麼好意思自己說出口,見夢靈似笑非笑,滿臉嘲諷的看著她,她恨恨的咬牙,復又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姑娘昨兒不是也看到了,我,我已經是大爺的人了,求奶奶給婢妾做主。”
夢靈沒料到她這麼無恥,這種話青天白日的也說的出口,當即氣的滿臉通紅,她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平日裡又沒有春草潑辣,只覺得氣的渾身哆嗦,冷聲斥責道:“姑娘這話說的奇怪,既然有這種事情,姑娘不是應該去找大爺嗎?怎麼能找我們奶奶,我們奶奶說了,只要大爺說收下姑娘,她定然沒有二話,如果大爺不同意,求奶奶也沒有用。”
靜然一聽,臉上快速的閃過一道喜色,她有把握顧照棠應該會答應,男人嘛,哪個不喜歡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的,再說他昨天已經碰了自己,於情於禮,他都要給自己一個說法,怎麼說她也是宮裡賞賜的,在她看來,只要沈清夕不攔著,這件事就算是成了。
“奶奶此話當真?”靜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