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真人“不忙,亭淵遠行才回,先休息兩日再來議事吧。”
“無妨,還是先議事要緊,我見仙雲山鬆動得越來越厲害了,說起來倒是跟此行大有關係。”
這句話引得八眉一齊變色,茲事體大,白眉真人立即發出召集令,將有資格參與絕密議事的長老們都召集到主殿。
陶勳也沒有隱瞞,將與長微真人等人分開後的經歷一一道來,只略去了天龍泰失的下落和孚傆來自天界中三天的資訊。
眾人聽後都是半天作不得聲,偌大的主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半晌,白眉真人方道:“十三大門派的地氣靈脈遭受池魚之殃被重創一事應當不假,算算日子正是亭淵和孚傆遇劫的當日,我仙雲山忽然劇烈震動近一個時辰,山中護山大陣近半數應激而開啟,袁老祖在秘境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方得控制住局面,縱便如此仙境崩壞的程度已百倍於以前。”
“都是我的過錯,若不是一意孤行要對付孚傆,也就不會累及仙雲山。”陶勳很懊惱地自責道。
“這絲毫怪不得你,天意如此,只是假你之手罷了。”長微真人道:“我們在冥湖中經歷過與孚傆一絲神唸的爭鬥,深知他的厲害,此人不除,被他竊踞十二仙山妙境的靈脈所在若干年後,凡界的十三大仙山妙境傾覆只在他一念覆手之間,與其被他這種惡物操縱,還不如現在這樣來得痛快。”
“長微師兄此言在理。”長高真人也道:“十三大仙山妙境乃是十三大門派的根基所在,既然天數要修界大亂,自然會要毀去十三大門派的根基,這是釜底抽薪之舉,便是亭淵不去除掉孚傆也難保那孚傆不會自惹天劫。不論如何,私逃下凡的孚傆死了,至少對凡界而言便少了個大禍害。”
另一名長字輩的太長老問陶勳:“兗州魔劫的禍根是孕傆和梵天老祖埋下的,上天早該殛滅此兩賊。然今孚傆已死,獨不知梵天老祖怎樣了?”
“這個麼……我也不知道。”
“白眉師侄,袁老祖那裡如何說?”
白眉真人閉目一會,睜眼回道:“袁老祖說,梵天老祖沒事,但也沒能逃過九天前那場劫數的懲罰,應當也受到了波及。”
“若亭淵之言確實,則此魔頭應當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亭淵,以你來估算,若我峨嵋派舉全派之力攻上狐歧之山消滅梵天老祖,能有幾成勝算?”
這位太長老話中的“全派之力”自然是包括陶勳在內的。
陶勳低頭沉思了一陣後,搖頭道:“我不是梵天老祖之敵,說句不恭的話,加上袁老祖也不是他此時此刻的一合之敵。”
殿內再次陷入沉默。
丁柔問道:“難道這一界便沒人能治得了他?若他傷好,那還了得,凡界豈不要盡數歸他了?”
陶勳解釋道:“沒那麼簡單,以他現在的傷只能躲起來,否則只要他一洩漏出氣息,上天便會以萬倍於殛滅孚傆的威能叫他灰飛煙滅。但如果我們殺上門去,只要進入狐歧之山的範圍,他便有手段能張開梵天界瞞過上天對我們出手。至於他的傷,怕不要一萬年才得痊癒,而萬年之後誰能知道有沒有剋制他的人出現。”
“那便怪了,既然梵天老祖是以狐歧之山為根本,為何又要將該山的靈脈也納入孚傆的仙靈池之中呢?”
丁柔的這個問題其實也是眾人都迷惑不解的地方。
白眉真人再次閉目一會,睜開眼道:“袁老祖確認狐歧之山九天前也發生了同仙雲山一樣的變故,那十二條靈脈的確是十三大門派所佔據的靈脈之源。”
“那老魔頭總不至於是為掩人耳目,以示通天教非此番修仙界浩劫的始作俑者吧?”
“好了,此中情由押後再議,既然亭淵說梵天老魔需要近萬年才能康復,那麼在這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