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剛衝到丁楠跟前,便猛的轉身,朝著神仙筆撲了過去。
丁楠只覺得身前一陣冰寒刺骨的陰氣從身前擦身而過,自己渾身寒毛剎那間倒豎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兒,如果不是周秦開口提醒,只怕自己現在已經死了!
可丁楠來不及深想,便見場上局勢驟起變化!
這神仙筆被她扔出去後,恰好落在清微派一名道士跟前,這名道士頓時兩眼精光大放,他立刻腳尖一挑,便將神仙筆拿了起來,然後手中立刻捏了一個指訣,衝著嚴芳放出的六甲陰師符一掌拍去,喝道:“雷!”
轟隆一聲,一道掌心雷從他手中猛然放出,一下將這個怨鬼轟得化作了一團青煙。
可等他沒高興多久,身後便有一人猛的一掌拍在他背後,只把他拍得一口鮮血狂噴出去,手中的神仙筆也跌落了下來。
這人扭頭一看,卻見是金山派的一名道士,一手抓著神仙筆,另一隻拍在他背後的手掌都沒有來得及收回便哈哈狂笑了起來:“神仙筆!我拿到神仙筆啦!”
可他話音剛落,驟然間便是一道白光一閃,他拿著神仙筆的手便猛的被劈落跌在了地板上。
這金山派的道士捧著斷腕嚎啕嘶吼,一個人影卻立刻從他身邊掠過,一把連他的斷臂帶神仙筆一起奪走了。
金山派的同門一看,頓時呵斥道:“東華派的畜生竟然敢偷襲!”說罷便撲了上去,東華派的門人也毫不示弱,立刻拔劍相迎。
一時間這樓上各門各派的年輕修行人竟然各自大打出手!
丁楠和嚴芳這時看得都呆了,她們都沒想到,這各門各派的修行人竟然也都不是省油的燈,許多人早就恢復過來了,卻都一直隱忍,就等著現在這種局勢,然後驟然爆發,都想做這最後得利的漁翁!
場上眾人打做一團,一時間這風花雪月,清幽雅潔的小樓之中刀光劍影,殺氣騰騰,一直顯得淡定沖和的各門各派修行人們此時都是一個個面目猙獰,兩眼發紅!
正當眾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嚴芳哈哈笑道:“可笑,真是可笑!一群人平日裡盡是道學先生的面孔,現在倒一個個撕破臉皮了,太可笑了!”
說罷,她身形疾如閃電,一下衝進了人群之中。
這些大打出手的修行人大多都是年輕修行人,他們修為較淺,因此恢復的速度較快,也有一些修為較深,卻強行出手的,他們這些人一些修為功夫比嚴芳遠遜,而另外一些則勉強運氣,功力大打折扣,又哪裡能與嚴芳相抗衡?
一時間嚴芳猶如猛虎進了羊群,將眾人打得人仰馬翻。
眾人紛紛破口大罵,卻又對嚴芳沒有辦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她又將這神仙筆奪了回去。
可嚴芳剛拿到神仙筆,還沒來得及得意和使用,便又聽到鄭元猛喝自己的名字:“嚴芳!”
嚴芳立刻又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神仙筆啪嗒一聲跌落在了地上,轉眼間便被鄭元手一招,硬生生的奪了過去。
剛剛吃了嚴芳大虧的修行人們眼見嚴芳摔得極為狼狽,無不哈哈狂笑,有些人甚至落井下石,想要過去對她補一下。
嚴芳惱怒到了極點,爬起身便將靠近的人打翻在地,然後無比猙獰的怒目瞪著鄭元:“你這個老不死的,活得不耐煩了麼,小心我燒了你的五華山!”
鄭元心中咯噔一下,他也知道嚴芳這人性格偏激,一旦結仇,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恐怖事情,如果她真的說到做到,那可實在是令人寢食難安。
自古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鄭元心中惡念大起,有心想要殺死嚴芳,可他剛要調動真元,卻忽然間氣息一短,自己一口氣喘不上來,臉上泛起了一陣妖異的紅潤之色,他呼吸變得無比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