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條件,這個湖是極有可能存在的。但有沒湖似乎跟出路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唐奕天也就沒有說。
就這麼一找,一天又過去了,唐奕天和楚籬商量,明天去斷崖邊攀下去看看,說不定能到底下,先不管老爺子到這裡所為何事,唐奕天的原則很簡單,只要活著離開就有機會得到真相,命丟了就什麼都完了。
胡先生很認真的給楚籬換了藥,受傷的面板乾燥,沒有化膿感染的跡象,唐奕天很慶幸楚籬沒被傷痛擊潰。胡先生也不問他們一天去了哪裡,這地方反正就這麼大,他對這裡的封閉程度相當放心,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會一去不回。事實上他似乎只關心楚籬的傷,別的於他都是虛無,話都不願多說一句。就這樣半夜無話。睡到正醇,楚籬和唐奕天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藉著月光看見胡先生披著一條白色長袍從裡屋出來,對倆人說道,“你們別出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乖乖呆在房間。”說完就出了屋,唐奕天本想跟著他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但被楚籬攔下,朝他搖搖頭。唐奕天心裡突然不是味,這位胡先生看來比自己更讓楚籬信任。
屋外圍著一圈人,胡先生壓低著聲音在跟他們解釋著什麼,村民的聲音很響,用的是當地方言,顯然跟楚籬和唐奕天熟悉的吳方言是同一系的,但是來的人情緒激動,語調高昂,所以倆人對他們所談的事還是不大明白,只聽著一直有人喊著讓吳先生舉行儀式,至於原因他們聽不大懂,雖說吳儂軟語,但人情緒一激動,說話就狠了,語氣也快,只聽他們口中反覆出現“架走”兩個字的發音。吳先生一直是壓低著嗓子在跟他們交談,所以他們就更聽不真切了。雖然不明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但倆人心裡也有了底,外面的人氣勢洶洶就是衝他們來的。
“必須想辦法離開,看這些人是要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唐奕天從視窗望去,對楚籬道。
“你有沒覺得這個地方缺了什麼?”楚籬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什麼?”唐奕天一愣沒跟上他思路。
“水。”楚籬道。
唐奕天頓悟他說的是什麼事,白天他也有想過這問題,於是點點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這裡應該有著一個隱藏的水源,老爺子應該也是衝這來的。”
“這個應該就是這裡的秘密了吧。”
唐奕天想了想,覺得現在這種情況首要的是離開這裡,所以表示了反對。
但楚籬堅持要找水源,他的理由很簡單,不管是現在來還是以後來,都不會改變這裡的環境和村民對他們的敵意,既然如此就一次把事情做完。
唐奕天急著離開的主要原因在楚籬一身的傷,但還是尊重他的決定,一直以來,唐奕天都是以楚籬的意志為先。
門外胡先生還在和村民交談著,村民們的情緒已經平穩許多,不似剛來時激動,後來便一起離開。
胡先生進門就讓他們準備下馬上離開。自己則進了裡屋,一會拿著一包用防水油紙包著的東西塞到唐奕天手裡,“每天換一次藥。”轉身又對楚籬說,“裡面還有些乾糧,跟著我,我送你們離開。”
唐奕天和楚籬不知道胡先生為什麼突然說要送他們離開,一頭霧水,“先生不是說沒有路嗎?”楚籬問。
胡先生淡淡一笑,“活路沒了,死路還是有的。走不走?”
這次唐奕天沒有說話,倒是楚籬接了句,“先生帶路吧。”
胡先生帶著他們從村後斷崖繞道,直到某處,伸手向邊上的藤蔓拉了又拉,再三確認後轉身道,“沿著這條藤下來。”說著自己以一個優美的騰空翻身第一個跳下在空中單手抓藤滑了下去。似一道清明的月光流向山谷。
唐奕天看著愣了下,雖然藤上沒刺但也長滿堅硬的枝蔓,“他到底是什麼妖孽,竟然能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