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問道:“既如此,大可直接道出原委,又何需傷人身體,連累無辜人士?!”
她尾音剛落,巧玉便傾身在她耳旁說道:“王妃,你有所不知了,在王府一直有一則明文規定,但凡府中之人不能私下毆打他人,一經發現,輕者重打二十板,重者移交刑部,關押入獄。”
沈云溪側過頭,微皺了眉頭,並非有所疑慮,只是沒料到鳳輕塵竟會定下如此規定,如此說來,這瑞王府相較於其他皇親貴胄之家要人性許多。
興許,是因著他身為將軍一職的緣故,凡事都要講究制度,講究體罰。如此,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只不過,羽蝶此舉卻太過莽撞,若她按兵不動,她或許什麼事也不會有,但現在,怕是要吃一頓好苦頭了。
正思索間,就聽鳳輕塵清冷的對羽蝶說道:“你可還有話說?”
“沒有了,羽蝶該說的都已說了。”羽蝶面如死灰的搖了搖頭,想來她已為她有什麼樣的下場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鳳輕塵一聲命下:“來人!將她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再移交刑部處置!”
如此處罰,算是重懲了吧。
眾侍衛聽令,立即向前便要拉起羽蝶向外走去,但卻被沈云溪阻止了:“慢著!”
鳳輕塵抬起頭,看向沈云溪,淡聲問道:“王妃還有要說的?”
沈云溪點頭,“有些事我還得問一問。”然後,轉頭,看向羽蝶,問道:“你說你沒有殺寧夢,可還有其他證據?”
她雖說並非她所殺,但有些事在靜嫻那邊傳來訊息之前她還需仔細詢問一番。
羽蝶不由得苦笑,“雖然我平日裡對寧夢很是苛刻,但卻並未到要殺害她的程度。”她停一停,看了一眼那受傷的丫環,說道:“那一晚我打罵她將她趕出映月閣後,便一直留在屋中,並沒有出去,這一切亞婷、亞楠都可以為我作證。”
沈云溪詢問的望向亞婷,亞婷點頭道:“是的,王妃,奴婢可以作證,小姐她並沒有說謊。”
沈云溪頷首,她現在已受到懲罰,想來也沒有再說謊的必要。況且,亞婷剛因為她受了如此重的傷,也立正她,想來她當真是沒有說謊了。
羽蝶見她不再說話,便對身旁的侍衛點點頭,示意他們帶她離去。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亞婷說的嗎?”沈云溪輕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羽蝶止住腳步,迴轉過身,望向亞婷,好一會兒,她才聲音沙啞的說道:
“這些年,你們在我身邊受了不少苦頭,今天亞楠因為我捱了打,你因為受了傷,寧夢雖不是因為我而死,但往日裡沒少受我的打罵。以前我自命不凡,心高氣傲,直到剛才亞楠為我求情,我才恍然覺醒,原來,我才是最低微的那一個。”
她頓了下,無奈的道:“對你們,現在我也唯有虧欠了。”
“小姐……”聽了這些話,只頃刻間,亞婷便聲音哽咽,可想而知,她的心思有多單純了。
羽蝶輕笑了下,然後將頭轉向鳳輕塵,擒著淚光的眼裡是掩不住的情意綿綿,她輕語說道:“王爺,羽蝶有些話想跟你說。”
“說吧。”鳳輕塵並沒看羽蝶一眼,只垂眸撥弄著身旁桌上的茶蓋,面無表情的應著。
“今天羽蝶有這樣的局面,其實跟王爺脫不了干係。”
聽了這樣的話,鳳輕塵指間的動作驟然停下,如墨的眼終是看向了羽蝶,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寒意,令人冰凍三尺。
若是往日,亦或者前一刻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