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久久不散。湯予心頭一顫,看著眼前楊昰的面容立刻清醒過來,急忙收住劍招。緊接著銀光一閃,湯予知有兵器襲來,手腕一轉,勝邪劍護住面門。葉法善的長劍不偏不倚刺在勝邪劍的劍身上,二人各自收招後撤半步。
葉法善怒容滿面,說道:“湯大俠,你……你……此番若非理仙子救你出谷,你哪還能站在這裡!湯大俠怎可向他出手,還險些壞了他的性命!”
湯予望了一眼楊昰,見他低著頭瞧著地上的半截劍尖,神情悲傷落寞。湯予十分羞愧,知自己差點鑄成大錯。但他本就個性偏激,近幾個月來的絕谷生活更使他性格大變,而且每同勝邪劍多待一日,他身上的邪氣便也多了一分。現在聽葉法善當面質問自己,湯予明知自己有錯,卻無論如何不肯服軟,索性衝葉法善嚷道:“方才雲懷憐講過,楊昰來雲聖宮之前早事先飛鴿傳書通知了雲凝夕那賤婦。葉道長,你說他救了我,誰又知道他究竟按的什麼心?”
湯予說罷想起雲懷憐,雙目朝四下一掃,早沒了她的蹤影。他知雲懷憐應是趁著自己和楊昰拼鬥時偷偷溜走,更覺得是楊昰故意放跑了她,心頭的怒火愈甚。
葉法善養氣功夫極好,也忍不住氣的雙手微微顫動,說道:“湯大俠,你怎變得如此不通情理?”
今夜湯予大開殺戒,血洗陵園,只覺做人做事突然少了許多顧忌,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痛快愜意。聞聽葉法善的指責之語,湯予煩的不得了,駁斥道:“我一直不通情理,又非今日才這樣,難道葉道長不知道?”
葉法善氣的臉色鐵青,欲要再說,那邊楊昰忽的抬起頭瞪著湯予,吼道:“湯予,你……你毀了我的萬仞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