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剛走了幾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去,猶豫了一下,對著張庭之,懇求道:“先生!我記得次在赤壁的時候您說您知道一個滋補保胎的秘方,您看這個秘方能不能……”
張庭之眼神滿是震驚,看向面前的許褚,道:“啊?”
他之前說的那個滋補的養胎的秘方,就是一時情急下,胡亂瞎扯的。
不是許褚這是當真了?
他又不是醫生,哪去給他開藥方?
許褚眼中閃過了一絲心疼,輕聲道:“先生!就是我夫人她這些天身體有些不適……”
張庭之長舒了一口氣,試圖將話題轉移道:“哦?這個都好說!這樣具體是什麼情況你說一下?”
他現在臨時想藥方肯定是來不及了。
實在不行就編個補腎的吧!
畢竟六味地黃丸的配方他倒是知道。
“先生!從三天前開始,我夫人突然發起了高燒,起初我以為就是染了風寒而已,可當天夜裡夫人的身就開始起了水泡,渾身下還奇癢無比,我找了許多的醫師,不過都是效果甚微。”許褚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
如今夫人還懷著孕,體質本來就弱。
現在一折騰,恐怕更難受。
他整天在家裡也是度日如年,剛才看到張庭之製鹽的方法,猛然想起了張庭之說過的秘方,就想在張庭之找找機會。
許褚此時頗有些緊張地看向面前的張庭之,只見張庭之原本還一臉輕鬆的臉色,開始慢慢變得凝重了起來,他一下也慌了神,追問道:“先生!這是不是很嚴重啊?”
張庭之回過了神來,安慰道:“老許!我也沒有見到過嫂子,這樣我們去你家裡看看!”
他聽到了許褚的話後,第一懷疑可能是天花。
不過自己畢竟沒有見過,只能是憑藉許褚的話,進行推測。
許褚點了點頭,對著張庭之,道:“那就勞煩先生了!”
“行了!行了!快走吧!”張庭之眼中閃過一絲的焦急,催促道。
別人不知道,可他確實很清楚的,這種天花的傳染性可是極強的,一旦在許昌城內傳播開來,那對城中百姓的打擊那將是毀滅性的。
一旦確定是天花的話,那恐怕就麻煩了。
張庭之跟著許褚出了丞相府,就直奔許府而去。一路張庭之一直都沉著臉,腦子裡在思考如果真的是碰到了天花,那他該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決嗎?
又該如何控制現場呢?
許褚則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張庭之如此緊張的模樣。
很快張庭之和許褚兩人就來到許府門前。
門口兩個石獅子,還有身穿盔甲的將士站崗,搞得還挺像回事。
張庭之心中想著,他以後一定也要建個這種闊氣的院子。
不過此時府中的氣氛確實壓抑到了極點,府中靜悄悄的,只是能偶爾隱隱約約的聽到幾聲低聲啜泣,張庭之在許褚的帶領下,來到了許夫人的院子裡。
此時院子裡一名儒生模樣的年輕人,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臉色焦急,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了一樣。
張庭之見到此人後,眼前一喜,這不是赤壁之戰的李遊。
“李醫官!您怎麼在這?”張庭之笑著打招呼道。
李遊聞言,轉過身也看到了和許褚一起進來的張庭之,臉一喜,前道:“先生?您怎麼也來了?屬下在此是為了徐將軍的夫人”
許褚關心地問道:“李醫官!我夫人怎麼樣了?”
李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頗為自責道:“許將軍!夫人的情況實在是太過罕見,恕我無能為力,不過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