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鹽已經做成了,那他終於不用在吃這麼難受的食物了,也算是解決了他的一個大問題。
此時外面一名文官模樣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人長鬚薄唇,盛氣凌人,來到張庭之的面前,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張庭之。
張庭之也皺起了眉頭,這傢伙是什麼人啊?
怎麼這麼心高氣傲?
雖說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可從對方的言行舉止,就有一種瞧不起自己的感覺。
“你就是那個叫張庭之的小兵?”
一旁的許褚卻是忍不住了,反駁道:“楊修!你怎麼跟軍師講話的?”
張庭之聽到了許褚的話後,這才反應了過來,此人竟是曹操的文官主簿楊修。
楊修眼神閃過了一絲不屑,不過表面卻是抱歉的一笑,道:“許將軍!是在下失言了!”
“那個你就是楊修啊?你喜歡吃桃酥嗎?”張庭之沒來由地突然問道。
楊修和許褚都愣在了原地,一時間都沒明白張庭之是什麼意思。
楊修卻是輕哼了一聲,道:“看來先生還挺了解在下,吾平日裡確實頗愛桃酥!”
他以為這是張庭之在向他示弱,今天自己得知了丞相那邊出現了一個軍師,聽說才能通天,卻是沒有想到竟會是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
聽聞還是士卒出身,恐怕就連私塾都沒讀過吧。
真不知道丞相是怎麼了,竟會讓這種鄉野村夫教導曹丕公子。
張庭之清了清嗓子,問道:“楊主簿,不知今日來是所謂何事?”
“丞相!讓我告知你,三日後便可去太學授課!”楊修忿忿不平道。
他其實一直更看好能寫出洛神賦那種傳世之作的曹植,對於曹丕那一黨本就頗為不對付,自然張庭之如今成了曹丕的老師,自然成了他們針對的重點。
不過想來張庭之如此平庸,也教不了曹丕公子什麼真本事。
如此豈不更好。
楊修想到這,心中這才舒服了一點,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張庭之旁邊的鍋裡,臉色大變,伸手指著張庭之道:“這是精鹽?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張庭之不耐煩了,衝著許褚示意。
許褚立刻心領神會,健壯的身體擋在了楊修的面前,冷聲道:“楊主簿!丞相應該沒有別的要求了吧!”
楊修原本還想要接著開口,不過看到了許褚那警告的目光後,也就硬生生地嚥了下去,隨後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離去了。
張庭之看著楊修的背影,此人果然是尖酸刻薄,曹操的氣量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許褚見楊修走後,對著轉過身來,對著張庭之道:“先生!此物太過珍貴!還是要小心放置,莫要讓別人起了歹心!”
雖說此地是丞相府,可他張庭之畢竟不是丞相。
別人或許畏懼他曹操,可卻是對張庭之沒有絲毫懼意。
張庭之自然是聽出來了許褚話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地方還真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看來要抓緊搬出去住了。
張庭之將所有的鹽都放到了一個布袋裡,然後用秤稱重了一下,只有不到五斤的細鹽,這產出率卻是低得可憐。
還沒有一半呢!
不過如此以來的話,至少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會缺鹽吃了。
張庭之又拿出了一個小一點的布袋,往裡面裝了大概一斤的鹽,遞到了許褚面前,隨意道:“老許!這是給你的!”
許褚並沒有伸手接過,反而開口道:“先生!這是何意!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他心中始終是忠於丞相的,自己和丞相手下別的謀士,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