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雪脫下了腳下的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向天天,她走得每一步,都是那麼優雅,又是那麼的協調。一直走到了百層高樓的樓沿處,通透的陽光,讓高樓旁的浮雲也全都散去了。
泛著黑光的高跟鞋被溫麥雪丟了下去,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你們以為我會自殺嗎?不會的。”
她轉身走下了樓去,叫了溫氏的機要秘書過來,依舊用著她管用的溫氏掌舵人的語氣命令著:“我要你給蘇杭兩家的婚宴,獻上一份大禮。”
溫家也受邀參加了蘇杭兩家的婚禮,只是老太爺身體不舒服,大小姐和今天的新娘蘇子曾小姐又不大合得來,最後秘書就照著老太爺的意思,由溫子慕代表溫家出席了。
“小姐,”秘書小心著言辭,現在溫家的人都知道,溫子慕也就是原本的大小姐和老太爺的關係有了很大的緩和,所以在溫氏內外,員工們都悄悄地轉變了稱呼。
溫麥雪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貓膩,她哼了一聲,心裡罵著這些人見風使舵,眼下,她卻不能發作。至少也要等秘書幫她辦完了這件事之後。
“那是溫子慕自作主張代表溫家出席的,”溫麥雪恨聲說著。只要她還坐在了溫氏的營運董事長的位置上一天,溫家所有的人都必須恭恭敬敬地稱呼她一聲“大小姐。”
“這。。。”秘書也不敢違背了溫麥雪的意思,只能是說著:“可是溫氏已經送過禮了,還是由老太爺親自挑選的,是一塊很罕見的海南沉香。”
“誰讓你真的去送禮。我是要你去燒了蘇子曾的那間工廠,燒得一乾二淨,一點都不要留下。”溫麥雪將桌上的檔案全都摔了下來,劈頭蓋臉地罵著。
秘書聽說要他去縱火行兇。也生了畏縮的心思,他是溫氏的員工沒錯,可是他也不犯不著為了溫麥雪的一句話就去冒坐牢的風險。而且看小姐今天的神態和舉止。有些失常,秘書心裡疑難著,想著是否要將這件事情告訴老太爺。
他猶豫的模樣,激得溫麥雪更加生氣,她走上前去。厲聲說道:“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我命令你去燒了那家工廠,我要讓蘇子曾一無所有。”
無論溫老太爺有沒有答應了佩羅解除婚約的要求,溫麥雪都沒有打算妥協。
在早上走進了“黃金海岸”時,那些保安看向她的眼神還是嚮往日那麼恭敬。在大多數人眼裡。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可是溫麥雪知道。她的心和身都已經千瘡百孔了。
那天將奧爾良撞死的景象,時不時會在她的心尖冒出來。她的手甚至不能扶牢方向盤,恐懼感和罪惡感的作用下,她開始失眠,再加上佩羅的絕情,溫麥雪知道,她離崩潰的邊緣已經不遠了。
獨自站上了樓頂的那一刻,她是有種想一躍而下的衝動。她想用自己的血和恨讓蘇子曾和佩羅陷入無盡的深淵,詛咒他們。
可是她連死亡的勇氣都沒有。原來自殺才是最費力氣,最需要勇氣的。放棄了輕生的念頭後,她的恨無處可以宣洩。她不能也無法向佩羅報復,所以只能是朝著她認為的“罪惡的根源”,蘇子曾發火。
“小姐,”秘書還想勸說溫麥雪,“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再和老太爺商量下,或者我們聯絡下佩羅先生。”
溫麥雪拿起了電話,“滾出去,我不信離了你們,我就什麼也辦不成。”
秘書剛走出了辦公室,剛要將訊息告訴溫老太爺,忽然感覺腳下一陣搖晃,崩裂斷開的聲音,從了樓層之間傳了起來。
溫氏正在辦公的員工都抬起了頭來,天花板和辦公桌一起搖晃了起來。
地震?莫城並沒有處在地震帶上,鮮少有經歷過地震的情形。而成了樓層搖晃的情形來看,並不像是地震。
“天花板要塌下來了,”尖叫聲和救命聲在了“黃金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