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非呢。”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揉著額角。
“好啦!到了中原我不會亂跑不會惹事生非的!”我說,“你別跟個小受一模一樣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和遠城有一腿呢!”
嚴琛啪的一聲合上了扇子。憤怒的望著我。
正當一股火藥味在我和嚴琛之間瀰漫開來之時,長歌的兩聲咳嗽吸引了我們的目光。
她的嘴唇有些蒼白,眼眶有些蒼白,手指有些蒼白。總的來說,整個人都顯得很蒼白,也就顯得她漆黑的眼睛有些滲人。
她哀哀望向我,弱聲道:“誰……”
我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虧我還帶你逃出來,你這就不認識我了。”
她仍舊道:“誰……”
我有些憤怒地望向嚴琛:“你不會把她弄失憶了吧?除了她我可沒什麼朋友了!”
這一回長歌有些激動的聲音微弱且嘶啞:“誰……”然後猛的向後倒下去。
嚴琛用不敢相信似的目光看著我,“姑娘,你別說你不知道她剛才喊的是水?”
我:“恩……”
長歌再一次醒來是在兩天之後。其間二十四個時辰我和嚴琛就坐在她的床頭。
從前文看來,這難捱的二十四個時辰裡,我顯然是有滿肚子的牢騷要說的。從前是我對著山裡的花草說,後來我對著長歌說。現在長歌昏睡著,鑑於我和嚴琛之間的火藥味還未消散,我又怎麼好意思對他說。
這導致長歌終於醒來的時候。我眼睛一酸,激動地湧出了幸福的淚花。
嚴琛說因為從前有我給她許多不明來處的食物的摧殘,所以長歌的抵抗力不錯,這回恢復的也就很不錯。但是你這淚落的太突然,她可能心理上一下子接受不了,未來可能留點心理陰影。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是沒有什麼愧疚之意的。從前是長歌在心理上摧殘我,如今好不容易能摧殘她一次。讓我第一次感覺到老天爺的眼睛下愛的光輝。
後來大概聽了很久的車軲轆滾動聲才到中原的王城。雖然相比而言這段路途比先前的兩三天漫長許多,但是因為有長歌在,時光也就顯得遛去的很快。
有一個夜晚月明星稀,萬里無雲。我跑到車頂上坐著。風從臉頰兩邊呼嘯而過,像混雜著樹木花草清香的唱歌聲。
遠城瀟灑至極地從很前邊的馬車上飛躍過來,撫了撫衣衫坐下的時候。我把長歌上午給我但還沒來得急吃的柿子放到了……
結果他騰出一隻手來拿起柿子,另一隻手扶住我的下巴。
我驚道:“你幹嘛幹嘛!現在我們沒關係了這可叫非禮!”
“恩?”他看了眼柿子再看了眼我,“你生得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怎麼看不清事理。”
“雖然說謝謝誇獎。但是這柿子你能幫我吃了嗎?”
“恩?”
“聽說你吃完我就能看得清事理了。”
然後他就動作優雅地一瓣一瓣開始吃柿子。他吃完的時候,我說:“剛才我看見有隻蟲子掉在上面。”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溫熱的鼻息就噴到我的臉上。那張含笑的臉在我的眼前放的很大。他含糊道:“你要不要也嚐嚐?”
我驚恐地望著他。隔了一會兒,他說:“有沒有人教過你,你應該把眼睛閉上……”
從他娶我的那一天,我就沒想過離開他。
當然,自他娶了我之後。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是比和長歌在一起的時間少。後來我想,如果終有一日他真的離我而去了。我還是和長歌私奔比較好。
他現在如此若即若離的態度,真讓我想一巴掌拍死他。
今夜月色正好,很有氣氛,於是我揚起巴掌對著他的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