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將那瞬間停留在扇面之上,龍紫珩看著那嶄新的扇面,輕輕提起了楚楚耳邊的一縷髮絲,手指滑過楚楚的耳墜,帶起楚楚臉上的紅暈:“最近袁家又在忙什麼?”龍紫珩悠然的聲音宛如說著平常事。
“四爺討厭,才剛來就問公事。”楚楚嬌嗔一聲,放下了筆,隨眼瞟了一眼那垂首而立的月冰,龍紫珩道:“冰兒是自己人,無妨。”
楚楚瞥了瞥眼,再次提起筆:“袁家忙著到琉璃別莊求親去了,不過上個月託海震鏢局押了一趟貨去西蜀,姐妹們來報,是一批鐵石。”
月冰心中一凜,沒想到這聽夜來雨也是龍紫珩一個資訊收集點,這龍家倒是有趣,成鷂子集團了。龍紫珩聽罷微微點了點頭:“還有呢?”楚楚當即扔下筆,生起氣來:“不說了不說了,四爺今日原來不是誠心看楚楚。”轉眼看到了月冰,心裡更是上了一股酸溜溜的火,“楚楚都沒問四爺幾時也帶上女婢了。”
“你說的是冰兒?”龍紫珩隨手拉向月冰,月冰腳下微微一移就移出了龍紫珩可捉住的範圍,然後淡淡道:“主子有何吩咐?”
龍紫珩的手頓在了半空,那離月冰僅僅一分的位置,他笑了起來,落空的手當即拍在身邊的木欄上,宛如碰到了什麼滑稽而可笑的事情,“楚楚你看看,這可是比主子還要大牌的丫頭啊。”
“哼!”楚楚當即撇過臉,“原來四爺有了新歡,難怪不愛楚楚了。”
龍紫珩將楚楚順手攬入懷中:“若不是她不願討好,只怕你還真不及她。”楚楚當即秀目圓睜:“楚楚哪裡不及她了。”
月冰心裡一陣鬱悶,跟著龍紫珩來看他調情就已經很無聊,龍紫珩還把她拿出來逗楚楚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她可是我從掃雪公子身邊借來的,你說她是不是比你強上百倍?”龍紫珩對著楚楚說話,眼睛卻瞟向了月冰。一隻信鴿忽然飄落,楚楚當即一把抓過:“哼!今日不說出她到底哪裡好,這信鴿楚楚就扔了。”
龍紫珩的眼中立時閃過一道寒光:“楚楚。”此刻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分寒意,楚楚立時怔了怔,竟不知如何反映。只見月冰走到她的身前,從她手中拿過信鴿交於龍紫珩的手中,龍紫珩取下紙箋一看,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一般的笑容,然後將那紙箋交給身後的那個護衛,護衛當即塞入口中吞入。
“這就是你不及這冰兒的地方。”龍紫珩拿起了新的摺扇,走到楚楚的面前,“只知爭寵,不知分寸,方才可是正事,怎由得你耍性子,要知道,你只是我其中一個女人,這些事換作別人,一樣可做!”冷冷的聲音完全沒了方才的寵溺,楚楚的身體在風中一顫,緊咬著下唇狠狠看向月冰。
“今日我還要趕路,改日再來看你。”說罷,龍紫珩起身就走,月冰跟在他的身後,走到楚楚面前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淡淡地看著正怒視她的楚楚,此時龍紫珩已經走出了亭外,月冰淡淡道:“若我真是你四爺的新寵,你就活不過今晚。”那冷若冰錐的聲音讓楚楚的臉瞬即變得刷白。
月冰揚起一抹淡笑,“要得到四爺的心,必須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容他身邊那千百女人,你能忍,能容嗎?哼……我看你將來別說成為他的妻妾,只怕連他的面都見不上,記住我的話,對你有好處。”楚楚瞬時揚起了臉,遠處傳來龍紫珩充滿寵溺的召喚:“冰兒,還不走!”想當初,龍紫珩也是如此柔聲召喚她,而如今,有多久他沒來看她了?卻沒想到自己渴望的溫柔和嬌寵卻被一個看似冷漠的丫頭得去了,難道真是自己錯了?
她看著月冰遠遠而去的身影,她僅是跟在龍紫珩的身後,不投懷,不送抱,甚至不多言,在她身上有著女人本身的傲然,那種不可親近的骨氣,莫名的,楚楚的心底對這個月冰生出了一股敬畏,莫非這才是四爺喜歡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