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而去,卻聽到王燦說:“我聽說陳老太爺是個脾氣很硬的人,他絕不會想商遠瞻低頭的,山西陳家應該很快就會像好漢莊一樣化作一片瓦礫,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會很開心呢?”
陳醋回過神,王燦直視他的眼睛:“難道你真的不想去看看?你對自己的親爹,就一點都不好奇?”
“我沒有爹。”陳醋的聲音冷得跟刀子似的。
“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王燦輕笑一聲,語氣恢復了正經:“也許他當年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你在少林寺的時候為什麼不去認你的爹?”陳醋打斷王燦,直直的盯著王燦的眼睛。
王燦無所畏懼的和陳醋對視:“我見過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們從小到大不曾擁有的東西太多了,從來沒有爹因為我們淘氣用戒尺打我們的手心,從來沒有娘為我們下過麵條,沒有鄰居可愛的女兒讓我們當做青梅竹馬的初戀,說到這個,我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陳醋,是時候去找回一些東西了。”
陳醋眯了一下眼睛:“你變了。”
“萬年不變的除了石頭以外,就是你這根木頭了,我是成熟了。”王燦說。
陳醋猶豫了一下,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船艙裡的蕊蓮:“替我好好照顧她。”
王燦故意的說:“這句話你應該對丁小寒說吧?”
“他敢碰到蕊蓮一根頭髮絲,我就把他剁了。”陳醋話音剛落,抓著自己的箱子,從甲板上抓起跳板扔進水裡,他在跳板上一踩,掠向岸邊依稀可見的馬車:“你爹的禪杖埋在碼頭右邊第三個石板下面了。”
王燦一聽,楞了一下,對丁小寒大聲說:“你沒吃飯啊,用點勁,我趕時間呢。”
丁小寒不滿的說:“我已經用力了,你不滿就自己來啊。”
“少廢話。”王燦對丁小寒威脅的揮揮拳頭,目光掃過船艙,正好看到蕊蓮望向陳醋遠去背影的目光中,彷彿帶了點失落。
“女人啊,就是喜歡裝模作樣,也只有陳醋那個笨蛋才會上當。”他心中偷笑一聲,走進船艙,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很熱情的對蕊蓮笑笑:“師太的傷勢好點了嗎?”
“好多了。”蕊蓮靜靜的回答。
王燦見她肯開口,忙接著說:“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讀過兩本書的人。”
蕊蓮一下子沒聽明白:“啊?”
“明明喜歡對方,卻要做出冷漠的樣子,書裡都是這麼教你們的?”王燦才不管蕊蓮聽懂沒有,自顧自的問。
蕊蓮聽懂了一點,她低下頭,不想和陌生的王燦討論自己感情的問題:“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不明白就是明白了。”王燦說:“可憐陳醋現在豁出性命去給你師父報仇去了。”
“傷了我師父的是人心的貪慾。”蕊蓮淡淡的說,有些擔憂的看向還在昏睡中的玉卿神尼。
“陳醋剛剛說了同樣的話呢。”王燦做出很驚奇的樣子:“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呢,所以說啊,你和丁小寒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蕊蓮抿著嘴:“你不明白。”
“我有什麼不明白的。”王燦突然扯著嗓門喊:“米幽幽,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
“不稀罕。”米幽幽想也不想的回答。
王燦對蕊蓮說:“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成還是不成,都要有個說法,就這麼你猜過去我猜過來的,不累嗎?”
丁小寒已經激動的丟開船槳衝進來:“燦,燦哥,你真的喜歡幽幽嗎?”
“你緊張個屁啊,我正在和蕊蓮商量給你們舉行婚禮的事情呢,一邊山上待著去。”王燦揮揮手,像是在趕走一隻蒼蠅。
丁小寒一聽,更緊張了,他先是回頭去看看米幽幽,確定米幽幽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