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去賭。
李源若有所思。
“所以,那關鍵,在於失蹤的乾國皇帝,對嗎?”
他輕輕開口。
安月皇帝點了點頭:“乾國皇帝行事作風我也有所瞭解,他向來寬和,憐惜百姓。”
“乾國苦於戰亂已久,若是他重掌大權,定是不會不顧百姓怨言,出兵背刺安月。”
“可,他遇刺已然兩年,不曾有半點訊息,怕是已經殞命黃泉了。”
李源摸了摸下巴:
“根據有煙無傷定論”
安月皇帝將目光看向了李源,有些不解。
李源微笑:“若是乾國皇帝已經死了,那刺殺他的人肯定會放出訊息,助乾國相臣穩固權勢。”
“如此之久都沒有訊息,反而是好訊息。”
安月皇帝點點頭,面帶苦笑:
“可是,就算他沒死,我等又如何找到他呢?”
“兵荒馬亂的,這乾國領土,咱們安月的人可不熟!”
“就算找到了,若是乾國無臣子聽他的,也是無用啊!”
李源長長撥出一口氣。
“可只有找到他,才能瞭解最多的資訊。”
“我相信,每個做皇帝的,總是會給自己留點兒餘地的。”
“是否出兵,或許也得等找到這位乾國皇帝后,瞭解情況,再做判斷。”
安月皇帝看著一旁有說有笑的正太彪和李小安,嘆了口氣。
“苦無熟悉乾國之人。”
聽到這話,李源想了想:“我在乾國,認識一人。”
“她名叫趙挽君,乃是乾國京城的司衙。”
“若是她還不曾戰死,或許可以助我等找到乾國皇帝。”
“而且,乾國皇帝對趙氏一家還算信任。”
李源丟擲了關鍵資訊。
安月皇帝沉吟片刻。
“那趙氏一家,已在兩年多以前就沒了。”
“這趙挽君,雖是被保了性命,但被革去了司衙之職,貶到了乾國邊城做巡守。”
“目前無人可問,便叫人去找找她看看。”
“只是,眼下乾國太亂了,尋人,如大海撈針。”
李源聳了聳肩:“只能先試試唄。”
“實在不行,就只能想辦法出兵,先助乾國擊退旭國再說了。”
他心中有些替趙挽君嘆氣。
當初的黃金飛賊一案,雖是平定了騷亂,但也讓趙挽君真正成為了那些人的眼中釘。
那個銳氣滿身的女司衙,終究是敗了。
直來直去,不通人情世故,嫉惡如仇,雖是不負身上的官服,卻害了自己和親人。
陰暗中,那些分食‘蛋糕’的人,不會容忍喜歡按律法公事公辦的人存在。
安月皇帝開始安排人去暗中打聽趙挽君的下落。
李源想了想,雖是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道:
“若是她還活著,告訴她,去找她的人,跟李逍遙是一夥兒的。”
安月皇帝不解。
李源尷尬地想用腳摳出三室一廳:
“李逍遙,是我第一次遊歷外界時,用的化名。”
正太彪不知何時已經在聽,聞言轉過頭來,咧嘴一笑:
“逍遙這麼有意境的名字,被你糟蹋了!”
“你應該叫李虛源才對!”
李源瞪大了眼睛:“飯可否,話莫言!”
“誰虛也不是我虛!”
正太彪看著李源滿臉的虛相,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