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會不會被他刺激得狂怒,進而失去戒備?
他知道她手段高妙,好友韓振夜也曾一時疏忽,著了她的道。先前還有些不解,怎麼厲害如韓振夜,會著了女人的道?
只是在瞧見穆紅綃的瞬間,那些不解全部消失。她的美麗,就是對付男人的最佳武器,別說是韓振夜了,要是事前沒有提防,他說不定也逃不過這個銷魂陷阱。
可惜啊,她是沈寬的手下,等於是一朵帶著刺兒的花呢!想要沾上一沾,就肯定會被扎得滿手傷。
他笑得更壞些,打定主意要作弄這有著清冷雙眸的美女。
“請公子自重。”穆紅綃咬著菱唇,忍下滿腔的憤怒,起身就想離去。她尚未摸清皇甫覺底細,不想洩漏自身會武功的事實,裝作不堪受辱地離開,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皇甫覺步伐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去路,將她攔在懷前,笑得萬分邪惡。
“等我們躺上了繡榻,你就該知道我重是不重。”他低下頭來,以桐骨扇端起她尖巧的下顎,語氣曖昧極了。
紅綃低垂著頭,沒有看他,雙眼裡卻已迸出火焰。
“奴家真的覺得身體不適,必須回去休息,請公子讓路。”她忍氣吞聲,握緊了琵琶柄。在柄內,藏了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她在考慮著,要不要出劍,當場殺了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啊,身子不舒服嗎?那可糟了,恰巧這兒有繡榻,就先在這兒休息吧!在下還可以好好地‘照顧’姑娘。”他十分地殷勤,伸手去扶她軟若無骨的纖腰。
雖然穿著紅衫絳裙,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的身段曼妙,皇甫覺在心中充滿幸福地一嘆。沈寬這伎倆真毒啊,完全是對症下藥,知道美人往往是男人最大的弱點。
腰上的箝制力道讓她蓮足一偏,靈巧地往側一滑,滿心只想著要脫離魔掌。但是偏偏他步伐俐落詭異,下盤功夫了得,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不論怎麼閃避,兩人的距離始終在三尺之內。
她愈避愈急,漸漸失去耐性。紅衫絳裙,在移動間幾乎化為一朵紅雲,襯著她怒極的嫣紅臉兒,分外地好看。
“這兒是賓客歇息的雅房,奴家的居所在別處,不便打擾。”她的聲音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皇甫覺的步法詭異莫測,迅速地在她四周繞了一圈,忽然湊近紅綃的耳後,朝著她雪白的耳根吹了一口氣。
灼熱的感覺襲上全身,夾帶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麝香,紅綃全身又是一顫。
“全杭州的人都知道,紅綃姑娘的居所在湖心的那座孤島上,只是,你可按捺得了那麼久?”他不死心,靠上前去,很感興趣地看著她因憤怒而發光的眼睛。這女人,連生氣時也是美麗的。“你耐得住,我可是耐不住。”他自言自語,手中桐骨扇靈巧地一轉,就往紅綃手中的琵琶擊去。
她聽見他的輕薄話,正待要發作,一時閃神,那桐骨扇竟就敲上了琵琶。
噹的一聲,兩物相擊的聲音竟然清脆得有如金石交鳴,豐沛的真氣傳來,震得她掌心發麻。
紅綃來不及反應,被強大的力量震得腳步一顛,險險就要摔下地去。在天旋地轉間,腰上傳來支撐的力道,她秀腿輕提,卻被他從腰間扶住,此刻的姿勢等於是臥在他懷裡,尷尬到了極點。
“小心些,要是跌傷了,我可捨不得。”他俯視著她,伸出指來輕畫她柔軟如花瓣的粉頰。
“放開我。”紅綃怒道,先前的柔順模樣已經消失殆盡。
她右手施力,怒急攻心,已經動了殺機。先前那一次交鋒讓她印象深刻,他的內力雖然深厚,但是她也並非絕無勝算,她仔細考慮著,該洩漏幾分功力,來送這登徒子下黃泉。
這男人的俊朗程度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