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地叫了一聲。顧小影好奇地看看許莘,再看看杜屹北,正好聽見許莘說:“是你?”
杜屹北似乎永遠是笑眯眯的樣子:“你認識我?”
“是啊,有一天晚上,我和我姐帶著她女兒來看水痘,不是你接診的嗎?”許莘很高興,一臉看見熟人的親切感,“你還擔心我外甥女將來破相了嫁不出去,給開了止癢的中藥……”
“哦,”杜屹北點點頭,一笑就露出兩個酒窩,“怪不得我看你也有點眼熟,你是江岳陽的同事?”
“她才是江老師的同事,”許莘把顧小影拖到身邊,顧小影還沉浸在“有緣千里來相會”的感慨中持續地八卦著,聽見許莘指著自己做補充介紹,“江老師本來是我倆的輔導員,畢業後她留校了,我沒留。”
“噢。”杜屹北恍然大悟。
(1)下
顧小影的好奇心又上來了,忍不住問杜屹北:“你有江老師那麼老嗎?怎麼會和他是高中同學?”
“我比他低兩級,”兒科醫生杜屹北個子不算高,但脾氣好得不得了,總是笑眯眯地,不管跟誰說話的調子都像是在哄孩子,“當時我們都在校隊打籃球,就這麼認識的。後來雖然考了不同的大學,不過都沒離開這個城市,所以還是有空時就湊在一起聚聚。”
說完了再補一句:“哦,對了,一起打球的還有我表哥——就是要介紹給你們的那個醫生,他們生殖中心在後面那棟樓上。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他一邊說話一邊給身邊的實習醫生交代好工作,轉身出了兒科診室,一邊走一邊轉身給兩人解釋:“我們這裡特別忙,病人也多,很少能按時吃飯或者按時下班。之所以讓你們今天下午晚點來,是因為我哥基本把門診上的病人都約在上午和每週二四下午,而每週一三五下午基本都安排了手術。像現在,估計他做完手術了,門診上的人還比較少,就不用排很久的隊。”
“哦,”顧小影點點頭,對這個小大夫的周到心儀得不得了,一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死死握住許莘的手,壓低聲音在許莘耳邊說,“多好的男人啊,我當初就想嫁這麼個人!”
許莘瞥顧小影一眼,“哼”一聲:“其實你家管大哥那樣的就是我的終極追求。”
“杜屹北……他比江老師小兩歲,那就是比你大兩歲嘍,”顧小影唸叨著,興奮起來,“姊妹兒,衝啊!”
“他都三十了怎麼可能還是單身?”許莘看一眼顧小影,也壓低聲音,“你以為人人都像江老師那麼挑三揀四、挑肥揀瘦?哎,你不覺得江老師審美很怪異嗎?這麼多年也沒聽見他說誰不好,可是輪到結婚這件事,從來沒見他覺得誰好。”
“那過會兒我幫你問,”顧小影的八卦之心又開始膨脹,拍著胸脯承諾,“我去找江老師打聽,如果這個小醫生還是待字閨中,姊妹兒你就衝上去,拿下他!”
許莘剛要張嘴說話,猛地見前面杜醫生迴轉身,看著她倆微笑:“到了。”
兩人一起伸脖子,看見面前的診室裡一個長得很好看、戴著眼鏡的男醫生正轉過身來和杜屹北寒暄:“時間把握得挺好,我剛做完手術你們就來了。”
“就是這兩個,”杜屹北笑一笑,伸手指一下顧小影和許莘,“我還納悶呢,江岳陽怎麼不直接找你?又不是不認識。”
“我倆一共才一起打了兩次球,你以為我們能多熟?”說話的醫生笑了,扭頭看看正在瞠目結舌盯著他看的顧小影和許莘,坐下問,“誰要看病?”
“我!”顧小影舉手,坐到桌前的凳子上,剛好一抬眼看見帥醫生胸前的牌子上寫著“蔣明波,生殖中心”的字樣,忍不住在內心深處熱烈地讚頌起中醫院領導的商業頭腦——有這麼帥的醫生在女性雲集的地方坐診,那還不是客似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