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媽媽所能夠給他(她)的最抽象也最美好的禮物。
為此,哪怕傾其所有。
【尾聲】
迎春花開的時候,段斐的婚禮如期舉行。
很簡樸,但很喜慶——新娘子穿一身紅色旗袍,髮髻綰起來,眉眼含笑。新郎穿了件西裝,不過大約是因為長得還算不錯的緣故,所以看上去不覺得彆扭,反倒挺中西合璧。許莘作為臨時監護人帶著果果坐在喜娘親戚那間屋,杜屹北緊緊跟在媳婦身邊,寸步不離。蔣明波也來了,被分配在顧小影和管桐所在的包間,剛和管桐寒暄了不到兩句就被顧小影拖過去諮詢產前注意事項,且一邊諮詢一邊還向周圍的女性來賓隆重介紹蔣明波是“英俊未婚活體送子觀音”——於是整個包間沒過多久就變成了產科診室,坐滿了包括新娘表妹、新郎堂姐等在內的已婚女性。
人聲鼎沸中,顧小影一邊搖頭晃腦地看熱鬧,一邊樂呵呵地問管桐:“你說咱們要不要在門口支張桌子收掛號費?”
管桐點點頭,很配合地做領導拍板狀:“嗯,可行。”
好脾氣的蔣醫生撥冗從一堆女人的圍堵中抬頭看看旁邊氣定神閒、幸災樂禍地又喝茶水又吃零食的兩個人,內心充滿怨念。
興許是因為樂大了,顧小影吃到一半便覺得肚子不舒服,順手拽拽管桐:“我要去洗手間。”
管桐惦記著酒店洗手間的地面都比較滑,乾脆起身陪顧小影一起去,結果沒想到顧小影進了洗手間沒多久搖搖晃晃地衝出來,緊張地一把拽住管桐的胳膊道:“我見紅了!”
“什麼意思?要生了?”管桐嚇一跳。
“不會這麼快吧……書上說見紅後24到72小時才生孩子,”顧小影哭喪著臉,“可是這也不對呀,距離預產期還有半個多月呢。”
“你去沙發上坐著,我去找蔣明波。”管桐把顧小影攙到酒店大堂,轉身急匆匆地回包間,沒過多久,蔣明波就跟在管桐身後快步走過來。
“還有什麼徵兆?”蔣明波問顧小影。
“沒有,只是見紅了,”顧小影默默自己的肚子,“肚子不疼,也不發緊,沒別的感覺。”
“去醫院,”蔣明波一邊跟兩人往外走一邊笑著緩解氣氛,“你們家寶寶已經等不及要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這應該不算早產吧?”顧小影忐忑地問。
“不算,三十七週就足月了,”蔣明波快步拉開車門,看管桐扶顧小影坐到後座,他自己坐副駕駛,一邊安慰開車的管桐別慌,一邊回頭看著顧小影笑,“你還是救了我,再過一會兒,我都快要被三姑六婆們問瘋了。”
“解答醫學問題不是你的長項嗎?”顧小影一旦放鬆下來就又開始憋著笑發壞。
“你沒發現到後來已經變成了相親大會嗎?”蔣明波搖頭嘆息,“為什麼想要單身就這麼難……”
“單身有單身的好處,結婚有結婚的樂趣,”管桐見顧小影沒事,便也不緊張了,一邊開車一邊道,“我結婚的時候好像和你現在差不多大。”
“蔣醫生,你放心,你的終身幸福就包在我身上,”顧小影指天誓日,“你給我帶來一個寶寶,我還你一個媳婦兒!”
“你介紹的……靠譜嗎?”蔣明波很懷疑。
“你這叫什麼話!”顧小影瞪眼,拍拍肚子,“寶寶,他懷疑你媽不靠譜,踹他!”
“那得再等等,”蔣明波笑著看看手錶,“現在他(她)踹的還是你,不過用不了多久他(她)就真的能踹我了。”
似乎是為了應和蔣明波的這句預言——壓根沒等太久,第二天上午,顧小影便進了待產室。
待產室外的拉拉隊陣容很強大:管利明、謝家蓉、管桐、顧爸、顧媽、許莘、杜屹北、段斐、江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