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道:“不錯,他正是因為令堂而來,似乎是很多年前,他曾和令堂動手相得過一次,那程石公敗在令堂手中,因此,對令堂記恨甚深,這次重入中原,旨在報昔年之仇。西門玉霜邀他,只不過是一個媒介而且。”
李中慧閉目思索了一陣,道:“最好你能去見我母親一面,把驚過之情,仔細地說給她聽。”
林寒青道:“在下也有此意。”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西門玉霜似是已決心造成殺劫,在下雖然苦口相勸,但卻招致一頓譏諷。”
但聞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峨眉派掌門人駕到。”
李中慧道:“白姑娘現已移入聽松樓,你先去看看她吧!我還要迎接客人。”
林寒青一抱拳道:“姑娘辛苦了。”
大步向谷中行去。
巨松下一個青衣女婢,閃了出來,道:“林相公要到何處?”
林寒青在萬松谷留住時間雖不很久,但大部份女婢,都已和他相熟。
林寒青道:“有勞姑娘帶我到聽松樓去。”
那女婢應了一聲,當先行去。
聽松樓僻處在萬松谷一座懸崖之下,四面古松環繞。紅磚砌成的高樓,突出四面古松之上,綠葉掩映中,可俯瞰萬松谷中景物。
那女婢帶著林寒青登上石級,立時轉身而去。
林寒青抬眼看去,只見樓下木門緊閉,正待舉手拍門,木門已呀然而開,尤帶稚氣的美婢香菊,滿含笑容的當門而立,不待林寒青開口,就搶先說道:“快上樓去,我家姑娘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林寒青一面舉步登樓,一面說道:“什麼事啊?”
香菊道:“這個我就不知了。”
關好木門,搶先帶路而行。
登上了三層樓梯,轉入了一間佈設清潔的雅室之中。
白惜香擁被而坐,長髮散亂的被垂在肩後。
林寒青目光一轉,退向室角一張松木椅處。
白惜香拍拍木榻說道:“坐近一些,我沒有氣力大聲的說話。”
林寒青大步行了過去,說道:“在下……”
白惜香搖搖頭,接道:“先聽我說。”
林寒青輕輕咳了一聲,把話又咽了回去。
白惜香道:“你瞧到了西門玉霜,她沒有傷你,但卻冷言熱語諷一頓,是不是?”
林寒青聽得瞪著一雙星目,道:“姑娘如何得知?”
白惜香道:“她要借你之口,轉達她心中之言?”
林寒青接道:“那就不對了。我瞧她是已下定決心,造成一場殺劫。”
白惜香道:“她可曾提到了我?”
林寒青道:“提到了,她說大戰迫在眉睫,你也是迴天之術。”
白惜香冷冷接道:“西門玉霜太低估我白惜香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林相公,我求你一件事情。”
林寒青道:“只要力所能及,在下無不答應。”
白惜香道:“求求你替我護法五日,我將盡五日工夫,練成一種對付西門玉霜的武功出來,讓她見識見識我白惜香的手段。”
林寒青道:“區區五日之內,能練成什麼武功?”
白惜香道:“我不但要那西門玉霜大吃一驚,而且也要讓那李夫人震駭一下。”
林寒青茫然說道:“白姑娘,你是在說笑話呢,還是說的真真實實?”
白惜香道:“字字出自肺腑,句句是真實之言。”
林寒青道:“好把要我如何替你護法?”
白惜香道:“你守在第二層樓內,不論任何人都不許登樓,包括李夫人和李中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