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瑤感覺不妙,死死的抓住他不松反而緊了幾分,禁不住蹙眉輕喝:“墨非墨!”
冷冷的眸光掃了一眼,這個時候了還有些功夫瞎鬧騰,垂眸看著那隻白皙的手上青筋暴突,“放手!”
誠如之情所說,在南宮睿和墨非墨正面對峙時,她會永遠站在南宮睿這一邊。
墨非墨眸中飛闊飛快閃過一抹失落,手不自覺地鬆了開來,與南宮睿狠狠對事業絲毫沒有退讓,反而愈發執著。
南宮睿眼神冷得駭人,也跟著鬆開了手。
王森和影一常常鬆了一口氣,打起來,那誰能管得住呢?
身體虛弱的墨非墨自然不是南宮睿的對手,不過南宮睿自然也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雲曦瑤給了墨非墨一個老實點兒的眼神,垂眸睨了一眼發疼的手臂,沒好氣的道:“既然醒了就抓緊時間養傷,我們隨時都可能啟程,不會因為你是傷員就有所照顧。”
“你這是在關心我對嗎?”墨非墨欠揍一笑。
衣衫凌亂卻絲毫不顯狼狽,燦若花開,公子傾城,眼中帶著一抹濃濃的挑釁,看向雲曦瑤身邊的南宮睿。
墨非墨何等聰明沒有認出來,但從剛剛兩人交手的態度猜個八九不離十,若非情敵肯定會相互欣賞。
誰都沒有想到兩位位高權重的男人,猶如小孩子打架,各自較勁,幼稚的令人發笑。
南宮睿整個臉都黑了,被雲曦瑤強行扯到了一邊。
“大家原地休息。”
雲曦瑤一聲叮囑,抬眸遠望蒼穹,一片烏雲不見月色。
哈雷和蘇哈都說過,有月色的時候更容易穿過死亡谷,雖然不甚理解,不過既然蘇哈留下這樣的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小心一點沒有壞處。
下半夜,南宮睿盤膝打坐,閉目養神,身上掛著個定時炸彈。
“多謝!”墨非墨起身走到雲曦瑤身邊,淡淡吐出兩個字。
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雲曦瑤心中還有一席之地?不然怎麼會出手相救呢?
雲曦瑤擦著手上的刀,頭也沒抬,“不必客氣,就算之前還你的救命之恩。”
“我們之間一定要分得這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墨非墨不死心,在女子對面坐了下來,心中多了一絲煩惱,與惆悵。
難道這小丫頭的心是石頭做的,怎麼都捂不熱?
雲曦瑤懶得和他計較,扯開話題,“你那麼早就來到這裡,還沒找到想要的東西嗎?”
墨非墨悠閒的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雙腿交疊,答非所問,“我們進來的時候有幾十號人,每過多久陸陸續續昏迷過去,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小命休矣。”
長長的語調中帶著幾分調侃,哪裡像剛剛死裡逃生的人?
雲曦瑤饒有興致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哦,除了你們,還有誰對這個地方如此感興趣?”
之前他就撂下蘇哈,不是被眼前的男人捋走的。
墨非墨聳肩,“真的不知道。”
兩人正說著話,哈雷興致勃勃的跑上來指著天空大聲的提醒,“主子主子,你快看月亮出來了,我們還是趁著這個時候趕緊過去吧。”
南宮睿刷的睜開眼,雲曦瑤抬眸望向夜空。
一眨眼滿天的月光從蒼穹灑落下來,整個山谷,不畏懼的銀河之水傾瀉而下,遠處的黑色霧霾染成了銀白色,甚是迷人。
雲曦瑤起身,將軍刀收起,“現在什麼時辰?”
哈雷趕緊道,“小主子,寅時,我們應該能走過去。”
哈雷不知不覺從最開始的被脅迫害怕,變成了對雲曦瑤唯命是從,對她的命令,第一時間嚴格執行。
雲曦瑤說一他就不敢說二,巧那點頭哈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