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2)欽命為岫雲寺住持,任住持二十餘年,興造最多。
岫雲寺和和尚很是有點名士風流的那種風雅,於是舍地的人特別多,岫雲寺是大地主來著,足有幾萬畝地。
既然這麼多人前仆後繼的舍地舍銀子,於是岫雲寺的和尚講經辯經是相當有一套的。
明慧雖出自名寺,耳燻目染,必定不凡,但岫雲寺的和尚是地頭蛇,加上信眾眾多,氣勢上壓倒了明慧,未必明廈不會辯個灰溜溜的回去。
此次江容極不看好明慧。
如果是在江容選完秀後辯經,江容倒是很願意幫助明慧一下,幫明慧出點主意,但是明慧在這時節辯經,江容想捐點米也只能用容冰的名字捐,希望能替這孩子積些福德。
人怕出名豬怕壯,萬一有人當自己是個有錢的老好人就麻煩了。不少人願意選秀嫁入皇家或是宗室,以圖光耀門庭,提攜家人。江容可沒這麼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江容不管明心明慧如何看自己,就算他們覺得自己自私天下無雙,也懶得去管。自己是受過他們的思惠,可是誰規定受過別人的恩惠得搭上自己去報恩的。
第一百五十章 不知所措
江容估計五萬石米都未必能讓明慧在氣勢上壓倒岫雲寺的僧人。那個是有幾萬畝地,還有無數信眾的本地名寺啊。
估計明慧一定會輸,於是明慧會選擇繼續在這裡講經研經。
好在馬上就是春節了,春節過後就開始賣竹筍了,江容倒是不擔心錢的事,大不了春節完後,再辯一次經,明慧年輕力壯,身體與心靈都不怕這種打擊的,看那個岫雲寺的老和尚能撐到幾時。
時間隔得久點了,格圖肯就不會那麼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了。
江容邊想邊樂。
康福的大哥春節回京述職,把濟蘭的婚期訂在了四月。濟蘭很是惱火。
烏爾登與瓜爾佳氏收到仁誠的信,知道麗敏生了個女兒。
瓜爾佳氏問烏爾登怎麼辦。
良久,烏爾登嘆氣,“她生都生了,還能怎麼樣?隨便她吧,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烏爾登在荊州並不好過,不但不好過,反而可以說是焦頭爛腦的。
康熙四十五年春,荊州一帶饑荒,處處都見寡母拖兒帶女。
烏爾登以前窮過,心腸又軟,人家一哭一求他,他就散些馬料給那些饑民吃,他也沒當一回事,覺得自己是心腸好,舍點馬料救了人了。馬稍微少吃一點沒所謂的。
到了年底,右副都統額倫特清查貪汙之事。
烏爾登被查出虧空,足足有四年時間啊,每匹馬每年是二十四兩銀子,馬乾折銀二十兩三錢四厘,餵馬口分錢三兩二錢七分六厘。那些馬料錢,烏爾登雖然沒有經手,馬料被他散出去這可是無可抵賴的事實。他自己也承認。
於是為了大家都好,眾人都勸烏爾登找個理由退甲。
烏爾登都以為是新上任的人要錢,不然不能對自己這麼和氣講話,結果白送了不少錢過去。
官場上的事,你敢送,我就敢收,何況只是一個最低階的小卒子的銀子,還是大家都已經下了定論的過河卒子。
這個春節過得很不安生。
家裡天天愁雲慘淡的時候,瓜爾佳氏發現一向乖巧的國爾敏時時曠課不去上學。
當然,只是瓜爾佳認為國爾敏乖巧。
一個讓他做什麼事都答應說好,但是從來不做的人,居然被瓜爾佳氏認為是乖巧聽話。
就因為他從來不會反駁說不,或是說這樣做不太好,要換個做法。
事實上他根本不打算去做,不用想如何去做,於是不用表達任何反對的意見,也不用提出不同的做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