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頭子色眯眯的樣子?雖然是色眯眯一本書……
尤安爽快的兌現承諾,一昂頭叫師父拿書,尤溫從懷裡掏出了那本集子,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色眯眯的物件。
為了保持清白,尤溫飛速把書遞給了那老人。
老人臉上一喜,小心翼翼的翻開了書,看了會臉上都是讚許。尤溫悄眼看去,只見這老人鶴須白髮,但身子卻精悍,也不知到底年紀多大了。
尤安等他看了會道:“老前輩,有客自遠方來討口水喝沒問題吧?”
老人一嗓子喊道:“徒兒,來看茶!”
尤溫本就在猜測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讓他徒弟找了三個月才找到,剛聽他們語意,似乎是個打鐵的?但在這打鐵還能收徒?他心下疑惑,抬眼望去只見屋內跑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手中自然端著茶杯。
這茶杯,卻是木製的,上面坑坑窪窪,顯然還是這漢子手工製作。
兩人等著漢子給他們倒了茶,又互相見過了禮,那漢子嘻嘻笑笑的道:“我與師父在這裡許久沒人來過了,今兒個終於見著了新鮮人,我還挺高興的,對了,兩位吃了沒有?要不要我給二位準備點吃的?”
這麼人/妻的徒弟,還端茶倒水,包不包洗腳暖被窩?尤溫目瞪口呆,再一瞟自己徒兒,他願望不大,只要最後一個達成……當然,變成冷被窩也妥妥接受。
尤安道:“不用了,我們來見宣穀子老前輩,當然是心急不已,等不及吃飯。”
尤溫愣住。
宣穀子!當世第一鑄劍大師!
尤溫崇拜的望著宣穀子。
宣穀子看的興致盎然,全然忘記他物,等看到精彩地方,突然大力一拍石桌驚喜喊道原來如此。
然後,齜牙咧嘴的痛。
尤溫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盡付東流。
尤安道:“老前輩,時間到了。”
宣穀子把書塞進胳肘窩裡夾住:“我還沒看完!”
尤安一本正經:“我只說給您看,卻沒說時間。”
宣穀子得意道:“沒說時間,那不是天長地久?”
尤安循循善誘起來:“老前輩,您憑心而論,我這棋譜準備了有三年之久,費盡心血,本應該是不傳之書,我拿給您看卻只求您給我個機會,您說,這麼個機會能換來天長地久麼?”
宣穀子臉色發臭,不說話。
尤安偏頭看向尤溫,眼中笑意溫柔:“師父說呢?”
尤溫當然搖頭。
宣穀子怒道:“你是他師父?”
尤溫自然點頭,還強調了一遍:“他是我徒兒。”
宣穀子心道真是廢話,這是傻師父養了個精明徒兒,他臉色不好的看向尤溫:“我看你倒是沉穩少言,怎麼教養出這樣的徒弟?”
尤溫想了想:“我看宣穀子老前輩您生性不羈,令徒卻是沉穩多禮。”
生性不羈的宣穀子……
沉穩多禮宣穀子徒弟……
宣穀子嘴角一扯:“你幫我問問你徒弟,怎麼才肯把這棋譜給我,但是我絕不會再出山!”
尤安道:“老前輩,我就在你眼前。”
宣穀子冷哼一聲:“豎子心機難測,我不與你打交道。”
尤溫心道終於有不被他徒弟外表所迷惑的人了,趕緊笑道:“徒弟,你怎麼樣才肯把棋譜給老前輩?”
尤安道:“倒也不難,我有一塊天外隕鐵,想宣穀子老前輩幫我鑑定鑑定。”
尤溫下巴差點掉了,他們哪裡有這天下至寶?
宣穀子老前輩臉上一呆,放下了書:“在哪裡?”
尤安彎唇。
宣穀子怒道:“你小子不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