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傳到了當時的行署專員劉裕豐耳裡,認為是幹部中的不正之風,特意到黃縣視察時點名批評了張前江,罵他不務正業,鑽到了錢眼裡。羞愧之餘張前江發誓不再搞創作,這也成了當時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也就成了張前江一輩子的心病。
張前江饒是再好的氣量也不禁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胡長新,你倒是好記心!話反正我說到了,你愛怎麼選是你自己的事。”
胡長新也知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心裡也有點後悔,低調地說:“那就麻煩老張了,隨便給我派個人吧。”
李學之也聽出了他們話裡的火藥味,正要插話緩和,卻見胡長新軟了,也就不再說什麼,會議一散,張前江頭一個出了門,臉色依舊鐵青。
李學之忙完手裡的事,便給王金龍去了個電話,王金龍早就安排好了行程,單等李學之了。王金龍說:“李縣長,知道您要帶隊去各廠家收款,我們就立即動了起來,聯絡了上海、天津、重慶的業務往來單位,按照各地辦事處反饋來的資訊,精心挑選了幾家欠款較多而目前生產效益較好的紡織廠。”
李學之問:“那你估計這次去,可以收到多少欠款?”
王金龍斟酌著說:“如果順利,六、七百萬應該不成問題吧?”
李學之皺眉一想,說:“我記得你們公司大概有近四千六百萬棉花款積壓在廠家手裡,怎麼去一次只能收這麼點點?零頭都不夠啊!”
王金龍說:“唉,我心裡沒一點底,如今紡織行業也不景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學之心裡是存不得事的,如果不趕緊動起來,就怕耽誤了棉麻下一步的收購,到頭來遭罪的還是農民。他說:“那好,今天下午我們就動身,下午一點,你們棉麻要去的人都到政府來,我們一起走。”
李學之坐著閉目再想了想是否有落下的工作,確定後便給張雲生辦公室去了個電話,不巧張雲生不在辦公室,只得往他手機上打,幸虧只響了幾聲便接聽了。
李學之說:“張書記嗎?我是李學之。有點事跟你彙報。”
張雲生呵呵笑著說:“學之,什麼事你儘管說。我現在在沙鎮造紙廠的。”
李學之說:“我準備今天下午動身,幫棉麻討債去。本想把愛民村的事情仔細跟你彙報一次,估計是不行了。”
張雲生說:“這麼快就動身啊?也好,早去早回,莫耽誤了棉花收購。愛民村我會再關注的。你這麼急著走,我都來不及為你餞行啊!學之,你多包涵哦。”
下午一點,王金龍準時到了李學之的辦公室,也沒多說,李學之下樓上車準備出發。可一見棉麻竟然有四五個人同去,李學之不樂意了,說:“現在正值棉花收購旺季,家裡得多留點主事領導吧?用得著去這麼多人?縣供銷聯社彭主任也想去,我都拒絕了。又不是去旅遊,少個人也節約點費用嘛!”
王金龍一臉尷尬,說:“我們也是表示重視是意思,既然李縣長覺得人多沒必要,那麼就讓財務部的汪經理同去,您看怎麼樣?”
李學之這才答應,小馬的車也就不必要出了。三人一車就上了路。
汪副經理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上,轉身說:“李縣長,我們安排的路線是先去重慶,再去上海,最後去天津。近兩年重慶的業務開展很快,但欠款也最多,四個廠前後拖欠了三千多萬,而天津最少,只有七百來萬。您看這麼安排可以嗎?”
李學之看了看王金龍說:“王經理,說實在話,我其實去不去並不起太大作用,廠家是你們聯絡的,業務也是你們做的,你們應該是非常瞭解廠家的>菸宜���厙焐蝦L旖虻拿薹某Ъ侗鴝幾擼��旨兜牟簧伲�思壹�宋一共恢�澇趺聰肽亍!?
王金龍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