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肯定是要搞的,而且我已經開始結合黃縣的城市規劃中曾經涉及到了新型工商企業基地的規劃進行實質性地考察,準備到北京請高人來具體策劃。”
李學之露出驚喜地神態說:“好傢伙,你的步子蠻快嘛,不過我還是要告戒你,一定要按組織程式進行,不要甩開政府脫離群眾哦。再有,春節過後你的婚期安排妥當了沒有?”
魏華自信地說:“李縣長你只管放心,我都計劃好了,公私兼顧,結婚典禮也就是我魏華為黃縣召開的招商引資會!”一時興奮,不禁響亮地打了個噴嚏,連忙掏出手絹擤鼻涕,嘴巴還抱怨道:“李縣長,你穿得暖和了也得考慮群眾需要嘛,我不是要到處交際,那會花裡胡哨穿這麼中看不中用的衣服嘛,還是麻煩把空調開啟,我都凍出鼻涕了。”
李學之哈哈大笑,從辦公桌抽屜裡摸出空調遙控,魏華上前接過遙控就按,可空調就是不運轉,原來久不使用,空調插頭還在地上呢。魏華又只好插好插頭,這才享受到溫暖。
好不容易等來了胡長新,門一開,魏華就聞到一股香味,戲謔地笑道:“長新同志已經墮落到灑香水的地步了。只怕是在外面沾花若草多了,怕嫂子察覺吧!”
胡長新也是一襲銀灰風衣,看質地還蠻高檔,皮鞋光可鑑人,風裡來雨裡去的居然沒個泥點子,可想而知他多麼注意個人形象。
胡長新接過古好文遞上的熱茶呷了口,先跟李學之不鹹不淡打了個招呼,就跟魏華開起玩笑來:“魏華,你是羨慕我了吧?你乘現在還是單身貴族,好好享受人生嘛,到時候婚一接,只怕比我還慘喲!你有什麼事找我?不是你老弟找我,我才懶得跑上來呢。中午準備怎麼犒勞我吧。”
魏華說:“我的事小,李縣長的事大。所以你還得過了李縣長這一關,才有機會與我接火!”
胡長新見門一開張國衡進來了,馬上就知道李學之有何大事了。他笑著對張國衡說:“老張,你還真跑到李縣長這裡要說法了啊?”
張國衡手裡提個暖瓶,挨個給幾人茶杯續上開水後,才說:“胡副縣長,我當然要到李縣長這裡討說法了。五千噸水泥不是小數目,怎麼能隨便賒銷呢。”
胡長新依舊笑眯眯地說:“老張,你要搞清楚,來購買水泥的是鴻發公司,是掛靠在縣委的實體公司,既不是外地客商更不是騙子,你說怎麼就賒銷不得?而且還有我這常務副縣長給鴻發公司做擔保人,你還怕收不會貨款麼?”
張國衡說:“按照我們的廠規是不允許賒銷的,而且在廠務會上集體研究過了,一致決定不賒銷,所以我也無能為力!如果鴻發公司真是有誠意來購買,那也得按市場價格,鴻發公司的報價也是我們廠方不能接受的。居然比市場最低報價還低五十元一噸!這不是倒爺嗎?”
胡長新楞了楞,轉臉對李學之說:“老李,你看看,他什麼態度嘛,明明知道鴻發公司是縣委掛靠的實體就是不買帳,我看他這廠長是不想幹了!”
李學之說:“胡縣長,張國衡這廠長可是全體幹部職工大會上民選出來的,想撤掉還得水泥廠幹部職工大會才可以喲。再說水泥廠剛走上正軌,我們政府要給予大力支援與扶植嘛。你剛來也許不瞭解情況,早幾個月水泥廠還處於半停產狀態,負債累累,幹部職工生活都成困難,下崗職工發不出生活費,退休老幹職領不到養老金,多虧了張國衡為廠長的民選廠領導班子,才把水泥廠的頹勢扭轉,才能按時給工人發工資給老人發養老金,穩定了水泥廠職工們不安的情緒,你說說,是不是他們解決了我們政府的困難?我們縣政府不但要支援水泥廠,還得感謝張廠長他們呢!”
胡長新這麼關心鴻發公司做成這筆生意,因為他也有利可圖,這5000噸水泥的買家是他聯絡的,鴻發公司許諾給他五萬元的勞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