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氣。
她的孩子氣逗笑了苗景毅,他揉揉她的發,翻身下床。
“我要出門,得開始準備了。”
“欸?可是今天不是星期六嗎?”星期六他通常都放假的。
“今晚有個應酬。”苗景毅簡單回答,不自覺嘆息。
其實他並不想去,他實在不喜歡和吳天波應酬,因為吳天波老是喜歡去充滿酒色財氣的地方消費,或是上脂粉味濃厚的酒店喝酒玩樂,對於不好女色的他來說,實在是項折磨。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蘋兒失望地問。
“不曉得,大概會很晚吧!”吳天波那人不喝到月上東山、天地茫茫,是不會罷休的。
“你還是早點回來啦,我等你喔!”蘋兒咬著被單,哀怨的神情就像個遭人冷落的深閨怨婦。
苗景毅見了,不由得啞然失笑。
“知道了。”
“哎,苗老弟呀,你喝醉了,小心點呀!”
深夜兩點半,吳天波攙扶著醉得東倒西歪的苗景毅下了車,往他的家門走去。
“我沒醉,沒有醉啊!”
苗景毅用力推開吳天波,搖搖擺擺地揮舞雙手,想證明自己依然頭腦清醒。
“好好,你沒醉,來來,我扶你回家去。”重死了,真想把他扔在路邊算了。
唉,真倒楣!吳天波不禁怪自己自作自受。
今晚酒店來了位新小姐,年輕嬌嫩又懂得撒嬌,把吳天波哄得心花怒放,擁著眾美女大肆尋歡作樂,偏偏苗景毅硬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死樣子,既不和他們一起玩,也不讓女人靠近,實在教人倒盡胃口。
他微怒之下,便暗中灑錢要酒店小姐集體纏著苗景毅敬酒,硬是把他灌得醉醺醺,連回家的路都不認得。
問題是苗景毅醉得連路都走不穩,倒楣的還是他,為了送他回家,害他不能跟新來的酒店小姐纏綿終夜。
“來,到了到了。”好不容易,來到大門前,吳天波又嘀咕起來。“鑰匙呢?你把鑰匙放在哪裡?”
他滿頭大汗地在苗景毅的口袋四處搜尋。
這時候,大門輕輕地開啟了。
吳天波轉過頭,只見一張比酒店小姐更年輕、嬌嫩的臉龐,出現在門後。
他不覺呆愕地張大嘴。
啊──可愛呀,好可愛的女孩!
吳天波綠豆大的色眼,瞪得比碗還大。
他想起上回與苗景毅的交談,她想必就是苗景毅口中所說的“寵物”吧?
她不是很美,至少絕不比剛才那些酒店小姐妖嬈、會打扮,但是她身上有種清新的氣質,略微羞澀的面孔,反而更能勾起男人的獸慾。
瞧瞧那一身凝脂似的白嫩肌膚。
吳天波必須竭力剋制,才能阻止自己的雙手,不去撫摸那身凝玉般的雪膚。
“阿毅?”蘋兒沒注意看吳天波,她擔憂的視線,只膠著在苗景毅身上。
“他不要緊的,只是多喝了點,醉昏了。”吳天波好輕好柔、好小聲地道。
他向來財大氣粗,又愛擺架子,但若是遇到心儀的女孩,就會像只小貓一樣,溫柔又討好。
“喔,謝謝你送他回來,你一定是阿毅很好的朋友吧?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好。”蘋兒有點羞澀地道謝,感謝他把喝醉的苗景毅送回家。
“沒、沒有啦!”吳天波臉蛋漲紅,昧著良心沒敢承認,其實是自己命人把他灌醉的。
蘋兒又朝他微微一笑,便上前攙扶著苗景毅。
“小心,我來幫忙。”變得熱心無比的吳天波趕忙上前,替她將苗景毅扶進屋裡去。
在沙發上安置好苗景毅之後,蘋兒轉身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給吳天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