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看到了。
一個青樓女子而已，走了便走了。為何，他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一個風塵女子罷了。”秦慕風儘量裝得滿不在乎。
飛揚伸出五指，在秦慕風眼前搖晃幾下，“王爺，你眼睛有問題嗎？”
“沒有。”他白飛揚一眼。
“既然眼睛沒問題，怎麼會看錯？淡然如柳阡陌，你懷疑她心懷不軌。高貴如柳倩，你說她是風塵女。請問王爺，在你有過的女人當中，有誰能比得上她們兩個。”他‘溫和’的詢問。
“堂堂七尺男兒，說話尖酸刻薄。”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
“尖酸刻薄，總比識人不明好。”飛揚不屑的眤他一眼。
“飛揚，我記得你很討厭柳倩，為什麼突然幫著她？”他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很想知道。
飛揚一愣，裝做漫不經心，“柳姑娘出身清白，與其讓某些不知廉恥的女人纏著你，不如留下清清白白的柳姑娘。如果你為柳姑娘收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秦慕風犀利的眸光直視飛揚，“你一直把柳阡陌當自己的親妹妹，希望她做王妃，是不是？”
飛揚勇敢的迎著他的目光，義正詞嚴，“王爺，你不喜歡阡陌，如果硬要撮合你們，只會誤了她終身，感情無法強求。”
秦慕風看了飛揚好一會，他坦蕩的目光，消除了他的疑慮。他慢慢收回視線，看著地上的積雪。
“王爺，回去吧。你再繼續站下去，恐怕又有很多不知廉恥的女人纏上來。”飛揚眼底掠過一抹帶著諷刺的苦笑。
秦慕風一言不發，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他突然開口，“如你所願，去找柳倩。”
愣了一下，飛揚嘴角揚起，“早說嘛，死要面子。面子值多少錢？失去柳姑娘，你後悔莫及。”少了柳姑娘的保護，他隨時會喪命唉。可是。。。柳姑娘是雪雁，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王爺。如果王爺真的對她有心，豈不是愛錯人？哎，別想那麼多，王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來到醉煙樓門口，京城最年輕的老鴇花靈已經恭候多時。一見秦慕風，她立刻迎上去，嗲聲嗲氣地笑道，“王爺，這麼早就來。”這一笑，臉上的粉跟白麵一樣落下。
秦慕風咳嗽一聲，捂著口鼻，“柳倩呢？”好濃重的脂粉味。
“王爺，您這麼早找柳倩啊？她不在。”花靈一張鮮紅的嘴口一張一合，“醉煙樓還有其他姑娘，包你滿意。”花靈說完，伸出纖細的手指佯作嫵媚的在他胸膛上輕畫了個圈。
“本王就找柳倩。”秦慕風隱約知道柳倩在整他。以往的花靈淡施脂粉，更不會纏到他身上。花靈弄成這副德行倒他的胃口，一定是柳倩吩咐的。那個小女人，還喜歡記仇。
花靈捂著嘴嬌笑，“王爺，我們這兒的姑娘，比柳倩漂亮的多了。”她回頭，朝裡面大喊，“姑娘們，平南王來了，接客。”花靈眼底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來啦。”一陣嬌脆的喊聲，四五十個姑娘從四面八方湧來。
那些姑娘們個個穿紅戴綠，臉上白的像撲了一層面粉似的，柔唇塗成鮮紅的大口。有幾位姑娘的臉上，還有黑色的麻子。
刺鼻的香味，姑娘們如鬼魅的裝扮，幾乎讓秦慕風作嘔。
“王爺。”一大群姑娘往秦慕風身上撲，大廳裡頓時亂成一團。
那些姑娘們像見到食物的惡狼，急急忙忙往他身上咬。一瞬間，他全身上下都是鮮紅的印子。
飛揚決定袖手旁觀，抱著看戲的態度，“花娘，這唱的是哪出啊？”被這些醜女人嚇唬，看他還敢不敢拈花惹草。
花靈自信滿滿，“小姐吩咐的。”
“活該啊。”飛揚幸災樂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