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隨我來。”飛揚一轉身,忍不住笑出來。
飛揚將秦慕風帶到地牢,牢房中央的木板床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被白布覆蓋,看不清楚。
“巧巧的?”秦慕風已經猜出一些。
“沒錯。”飛揚刷一聲掀開白布,巧巧死不瞑目的樣子暴露出來。
“閻門門主殺的?”秦慕風居高臨下,打量著巧巧的屍體。
“仵作已經驗過,死亡時間是昨日未時,致命傷在脖子上的傷口,兇器不明。”
秦慕風再次翻個大白眼,“我沒問你這個。”他不追究是誰殺了巧巧。
“仵作檢驗後發現,巧巧體內有一種叫無神散的藥物。服用這種藥後,殺人的時候會失去理智,而且功力大增。巧巧體內的成分很多,應該是從小服用。南越國太子手下有一個批死士,那些死士從小服用無神散。三年前王爺遠征南越國的時候,曾經捉到一個刺客。王爺應該記得,當時那個刺客像發瘋一樣殺人,應該就是服用無神散的結果。如果我沒有猜錯,巧巧應該是南越國的死士。”飛揚緩緩看向秦慕風,另有所指。
柳阡陌質疑的時候,他逃避。飛揚懷疑綵衣的時候,他依然選擇逃避。
當年彩霞說過,巧巧從小跟在她身邊。如果巧巧是南越國的死士,綵衣和彩霞同樣是。彩霞,是他今生唯一的摯愛。他不願懷疑她的來歷,無法質疑她的清白。每次像到彩霞柔弱的模樣,他便覺得心疼,一切懷疑都煙消雲散。他愛她太深,無法懷疑,也不敢懷疑。他害怕,害怕真相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秦慕風陰沉著臉,“不準再提。”
飛揚跟在秦慕風身邊那麼多年,很清楚他對彩霞的感情。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在他意料之中,他憂心忡忡,“王爺,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只要遇到和彩霞有關的事,秦慕風便不再是聰明睿智的秦慕風。
“我說了不準再提。”彩霞已經死了,一切都已經不重要。在他心裡,她永遠是他摯愛的彩霞。她已經香消玉殞,就讓她在他心裡永遠純潔吧。
“哎。。。”飛揚深深嘆息,別過臉去不願看秦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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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淡情居,香兒迎面撲來,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哭泣,“小姐,你可回來了,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我沒事。”阡陌面無表情。
“小姐,你好涼啊,快進去換衣服。”香兒放開阡陌,拉著她往裡面走。
柳阡陌甩開香兒的站在原,靜靜地看著她,目光平靜如水。
淡淡的目光像利器,幾乎要將她看穿。
“小姐,你怎麼了?”香兒被她嚇到,小心翼翼的問。
柳阡陌眯起眼睛,眸子裡閃爍著煞人的冷意。她慢慢併攏手指,捏得咯吱作響,蔥一般的玉指指節泛白。
“小姐。”香兒縮著脖子,下意識的離她遠些。
柳阡陌深深吸一口氣,纂緊的手指慢慢鬆開,泛白的指頭漸漸恢復了血色。
“我沒事。”
她到底是怎麼了?原本要殺香兒的,為何下不了手?她殺人從來不會,這次居然會破天荒的下不了手。她變得不像柳阡陌了。
她出去的時候很小心,沒有人看到,更沒有人知道她去幹什麼。知道阡陌去亂葬崗祭拜母親的,只有香兒。
一路上,她知道秦慕風和飛揚跟著她。她身後一直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很明顯,巧巧是知道她在亂葬崗,特意趕去的。知道行蹤的只有香兒,洩露她行蹤的自然是香兒。
香兒被收買了,收買她的,不止是胭脂。
當日胭脂拉攏阡陌的時候,曾經一針見血道出她在宰相府的際遇。胭脂一個風塵女子,怎會知道達官顯貴的家事?阡陌心細如塵,立刻懷疑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