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有交集,阡陌躲在聽風軒不出。其實,她寸步不離聽風軒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防止夜姬偷朝廷機密。她不是大內密探,可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大內密探,她必須做大內密探該做的事。
聽風軒不讓外人出入,就連紅萼也不可能。秦慕風把紅萼安排在秋棠院,阡陌隨時可以到那兒去找她。秦慕風的安排真的很周到,他從來沒有為其他女人這樣費心過。
她披著白色披風,在小院內散步。聽風軒內很安靜,大雪壓在枝椏上,不時發出一聲輕響。
她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輕飄飄的小雪花依然在天空中飛舞,不時落在她雪白的披風上,融為一體。
一陣寒風吹過,冷的刺骨。
阡陌手身子一僵,繼而恢復情緒,繼續在雪地中行走。
風中似乎帶著詭異的輕響,寒光凜凜的寶劍,刺向阡陌的背。在劍尖碰觸到她身上披風的時候,阡陌身子一歪,轉身掠到數丈之外。
她冷眼看著與她面對面的黑衣人,冷清一笑,“閣下只會暗殺嗎?”她昨天才住進平南王府,今天就有人刺殺她,她真是礙眼得很啊。
對方沒有想到她會武功,略帶疑惑,“你是誰?”聽這聲音,分明是個女子。
阡陌揚起下巴,一柄細細的銀劍從袖中滑出,劍鋒一轉,寒光凌厲,“你又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黑衣人一雙眸子射出寒光,“你進王府到底有什麼目的?”
阡陌冷笑,“閣下就是聞名列國的夜姬吧?真是失敬啊。”阡陌咋咋嘴,“想不到啊,聞名列國的南越第一死士夜姬,居然會做了平南王的侍妾。”她並不能肯定黑衣人的身份,只是連坑帶蒙,希望能套出她的真實身份。
黑衣人收起寶劍,冷冷笑道,“呵,花魁柳倩名不虛傳啊,果然是嫵媚入骨啊,難怪能把平南王迷得團團轉。”除了凌厲的殺氣,阡陌從她的語氣中嗅到一絲酸味。這個女人喜歡秦慕風?她是四侍妾之一吧?
“這是我的能耐。”阡陌把銀劍收回袖子。
黑衣人看著阡陌,“是敵是友?”
阡陌勾唇一笑,風情萬種,“你認為呢?”
“少廢話。”黑衣人語氣一冷,劍突然直逼阡陌,招招致命。
阡陌眼底掠過一絲疑惑,銀劍再次滑出,眸中醞滿冷意。劍光交錯,如流光百轉。變換不定的人影,狂舞翻飛。
阡陌的手突然抓住披風的帶子,輕輕一扯,雪白的披風飄落在地上。披風飄落,阡陌身子前傾,劍尖直挑黑衣人的面紗。黑衣人一驚,身子翻轉,亮閃閃的銀劍刺進她背裡。
黑衣人悶哼,反手挑開阡陌她的銀劍。血一滴一滴灑落在雪地上,格外耀眼。
阡陌眸光凌厲,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身子一側,寶劍再次刺過去。黑衣人一驚,施展輕功倉皇逃跑。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從腰間落下一樣東西。阡陌眼角瞥了她落下的東西一眼,收住腳步沒有追上去。
她默默蹲下身子,銀劍杵地,看著雪地上晶瑩剔透的玉佩。
“柳倩姑娘,好興致啊,賞雪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不是。”阡陌沒有撿玉佩,慢慢起身。她與飛揚對峙,手中的銀劍依然滴著鮮血。
飛揚嘴角揚起,“夫人,卑職眼拙,居然看不出你有一身高明的武功。”
阡陌走過去,撿起披風披在身上。她用下巴指指雪地中的玉佩,“看看那個是什麼?”
飛揚狐疑的看她一眼,撿起玉佩。
他看清玉佩上的所刻的字,眉峰一挑,“南越第一死士。”
“我沒有猜錯,她果真是夜姬。”夜姬為什麼要殺她?因為夜姬愛秦慕風,在嫉妒她?好荒謬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