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阡陌與何地?
“我早已習慣他的羞辱。”說到秦慕風,阡陌的神色立即冷淡下來。
聰明冷淡的她,並不如外表纖細柔弱,既然她不在意,霍天不在說什麼。“進去吧。”
秦慕風和綵衣坐在主席上,正和柳家的幾位女婿攀談,似乎沒有注意到阡陌和霍天。
霍天拉著阡陌走到偏僻角落,刻意避開秦慕風。
自從進門開始,阡陌一直看著主席。她看的不是秦慕風,更不是綵衣,而是那位高貴的宰相夫人。
曾經羞辱她,毀了她們母女一生的宰相夫人,一身華麗的打扮,笑容滿面。她母親受盡苦楚,而那個女人卻穿金戴銀。就因為母親出身比不上那個女人,就應該落得那樣的下場嗎?
坐在宰相夫人身邊的,是宰相的第七個女兒柳似畫。柳似畫豔麗嫵媚,一年前嫁給景康王府世子為妃,只可惜出嫁不到兩個月,夫君猝死。柳夫人心疼女兒,將她接了回來,孀居孃家。
柳似畫一身胭脂色衣裙,滿頭釵環,眉目如畫,含羞帶怯的對秦慕風頻送秋波,怎麼看都不像是寡婦。
同是柳相之女,柳似畫享盡榮華,而她柳阡陌,卻過了那麼多年豬狗不如的日子,天理何在?
柳似畫坐在秦慕風身邊,整個人都快貼到他身上去了。他左邊偎依著綵衣,右邊坐在柳似畫,左擁右抱,好不愜意。
霍天自然也見到這副情景,他遞一盞茶給阡陌,分散她的注意力,“嚐嚐這雨後龍井。”
柳阡陌本想接過茶盞,卻拿到一個空杯子。她將空杯子捏在手中,緊緊盯著秦慕風。
他在笑,跟柳似畫有說有笑。
阡陌眼神冷漠,表情冷淡,眸子裡看不出一絲情緒。“種豬就是種豬,連那種濫寡婦也要勾搭。”語畢,手中的杯子‘砰’一聲,裂成碎片。她的手捏成拳頭,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流出來。
血一滴滴掉在地上,化成妖嬈的蓮花。
霍天看著血順著她的指縫滴出來,忙抓起她的手,“阡陌,你幹什麼?”即使秦慕風傷了她的心,也沒有必要自殘。他太緊張阡陌,失了往日的冷靜。一個‘弱女子’怎能捏碎杯子呢?他沒有去在意。
阡陌雲淡風輕的道,“我沒有事。”她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早在五歲那年,她就不知道疼痛是什麼。
霍天扳開她的手,將她手心的碎片拿開,丟在地上。“走,我帶你去看大夫。”
“用不著那麼麻煩。”阡陌收回手,這點小傷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
霍天站起來,抓住她的手,嚴肅的看著她,“走,就算秦慕風那個混蛋傷害你,你也沒必要這樣傷害自己。”
“我真的沒事。”阡陌抽回手,解下系在腰上的白色帶子,輕輕裹住傷口。阡陌用嘴咬住帶子一端,準備打結。以往她獨自一人出任務時候受傷,都是這樣做的。她是江湖人,又是飛賊,受傷是常事。
霍天無奈,“我來吧。”他拉住帶子兩端,打了個小小的結。
阡陌將受傷的手放在膝上,緩緩轉頭,目光依然落在秦慕風和柳似畫身上,“我沒事。”這帶子是冰蟬絲所織,用藥水浸泡過,包紮傷口有很好的效果。
霍天看著秦慕風,嘆息道,“能忍則忍,慕風就是這副德行。”秦慕風風流成性,如果非要計較,受傷的還是她呀。不知道秦慕風在想什麼,娶到柳阡陌這樣一個出塵脫俗的美人不懂得珍惜,卻去招惹京城出名的放蕩女柳似畫。
阡陌冷冷一笑,“我早已經習慣。”她為什麼要忍?遲早要他好看。無論是誰,只要惹到她柳阡陌,一定會有苦頭吃。
她的笑裡,帶著陰森森的煞氣,水眸中,夾雜著殘忍。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身上不該有這樣的氣息。有一瞬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