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空出來的手,扯下腰際的玉墜子,放到沈傾歡手上,道:“比如,我這枚,是家族給打造的,家族子弟,人手一個,根據地位,玉器不盡然相同,有些是玉墜,有些是玉佩,有些還是玉簪,但花紋樣式卻是一樣的。”
說話間,他們兩個已經出了院子,到了迴廊下,君懷瑜才輕輕的放下了,沈傾歡有些不明所以的拿著尚帶著他掌中溫度的玉墜子,疑惑道:“好複雜的樣子。”
說完,將玉墜子推給君懷瑜,但後者卻並不接過,早晨稀薄的晨光透過迴廊照了下來,灑在那人身上,本就俊美的如同神祗的人,越發帶了一層讓人想頂禮膜拜的光輝。
但那也只是外表,因為接下里這個神祗說出來的一句話險些讓沈傾歡被自己口水嗆著。
暮色稀薄,泛起冬日裡才有的薄霧,院子裡有經過一夜露水浸染的蘭草,散發著幽幽清香,宛若神祗的絕美男子看著沈傾歡款款一笑道:“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可以收回?而且,這個就當是你當日送給我聘禮的回禮罷。”
“聘禮?”嘴上有些不可思議的呢喃,但腦海裡卻在瞬間冒出來那日在馬車上自己隨手扔給他的那根金簪子。
沈傾歡還不待再說其他,卻見君懷瑜含笑抬手自胸口處摸了摸,下一瞬,果然見他手上多了那枚鑲嵌著祖母綠玉寶石的金簪子,但當時她說的是——就當買下他那件衣服錢啊啊啊!什麼時候說是給他的聘禮了?而且他是男子了,她給他下聘禮這樣真的好嘛?這玩笑這麼開真的好嘛?
無視沈傾歡有些抽風的嘴角,君懷瑜笑的好不燦爛抬手,將她的手握了握,迫使她將那玉墜子抓緊了些,道:“收好哦,我的回禮。”說完,也不等沈傾歡做出反應,他已經轉過身子,悠悠然的順著迴廊朝前面走去。
剩下沈傾歡一個人在後面,風中凌亂。
她凌亂的不僅僅是君懷瑜送他這玉墜子,也不僅僅是為了他這差點噎死她的玩笑話,而是因為待君懷瑜轉過身後,她從懷裡摸出來的玉佩,上面的紋路,跟這玉墜子完全吻合!
這玉佩是她在陳國頂替薛青青的時候,無意中在薛青青的梳妝盒裡發現的,是薛青青的,可是剛剛君懷瑜雖然是開著玩笑,但那句——“是家族給打造的,家族子弟,人手一個,根據地位,玉器不盡然相同,有些是玉墜,有些是玉佩,有些還是玉簪,但花紋樣式卻是一樣的。”卻不見的是開玩笑。
也就意味著,薛青青的這玉佩,跟君懷瑜的家族有關係?
可是……君懷瑜是楚國人,據說,據說他跟楚國太子秦辰煜是表兄弟,按照他所說,這玉墜子是君家人的標誌的話,那麼跟遠在陳國的薛青青,有什麼關係?
沈傾歡搞不懂,不過她對薛青青的事情也不打算繼續深究,這個女子跟她已經八字十分不合了,她不想再跟她扯上半點關係,所以也沒有再想,提起步子就去追已經走了好遠的君懷瑜。
才到浣花樓門口,已經有馬車在等了,而卓洛景天牽著雪驄跟在後面,也在等她道別,他是真的太擔心遠在大莽原的阿媽了,跟沈傾歡匆匆道別,就直接跨馬向著城門口飛奔而去了。
沈傾歡自然也不敢多耽擱,兩步蹦躂上了馬車,就催著君懷瑜的車伕快點上路。
上了馬車的她才發現……這馬車也太窄了吧?
當然不能比她之前在公主府攔住的公主車攆寬敞,但是就連在巷子口第一次遇見君懷瑜時候的都比不上,雖然馬車內佈局仍舊本著舒適暖和鋪著厚厚的雪貂裘,但她和君懷瑜上去之後就不能再容下第三個人了,兩人並排坐在馬車上,稍有晃動,她都能撞到君懷瑜身上去。這樣一路下去,兩人難免有個肢體接觸,這樣真的好嘛?
沈傾歡黑著臉,陰測測的看著君懷瑜,咬牙切齒道:“君先生未免也太小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