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時修側目沒有接話,只拍拍她腦袋示意把眼鏡戴上,手逡巡滑下,五指分開握住了她的手。
事實上他對這種動畫片完全沒有興趣,不過是陪溫陽來看,倒是任瑾,跟小孩子一樣看的津津有味,碰到好笑的地方還靠著他肩險些笑岔氣,他也是無奈,手輕拍她背幫著順氣。
一場電影下來,任瑾笑得眼睛通紅,出場時手背還在不停揩眼淚,溫時修拉住她手不讓,遞了餐巾紙給她擦乾淨。正一左一右牽著到了一樓,溫母的電話很適時地打來,告知已忙完可以將溫陽送回家。
溫時修知曉,掛完電話便帶著兩人去了停車場。溫陽抱著任瑾坐在後座,雖然很不捨得,但的確是想爸爸媽媽了,到家後扁嘴揮手說再見。
溫父溫母剛下班回來沒多久,本想留兩人在家住一晚,轉念一想家裡房間好些天沒空收拾,只怕床單被套都要換,便也算了。一月的s市氣溫陰冷不定,連著幾日的夜裡大雨令空氣都潮溼的不行,溫母擔憂等會兒雨下大了不好走,便讓兩人趕緊回去。
現下只是下著細雨,任瑾坐在副駕盯著左右滑動的雨刷一臉認真地發呆,他開車向來不開廣播或音樂,因此車內十分安靜。工作一整天,晚上還出去玩,這個點雖然不遲但任瑾已經開始犯困,半側著身子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溫時修餘光裡發現了她的異樣,放慢了些車速更穩地到家。
半抱著她上樓,幾下翻開衣櫃拿出她的睡衣放進浴室的袋子裡,溫時修趕她進浴室後便開電腦坐在床沿,白日裡還有些工作末尾沒做完,便趁此刻弄好。
也不知是多久,等溫時修從工作中抽神回來,浴室淅瀝水聲已然停止,他起身去拿了吹風機,站在床側等她。
門一開,那滾燙的潮氣立刻撲面而來,即便穿著睡衣,渾身依舊夾雜著濃重的水汽,溼潤而溫暖。他給她吹完頭髮後便進了浴室,等出來她居然還沒睡,撐著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微蹙眉過去。
“哥哥,”看見他過來,任瑾一骨碌爬起來,挪到他身邊自覺幫他擦頭髮,眼光瞟了眼開著的電腦,嘟囔,“這麼晚了你還開電腦啊……”
“嗯,還有點事情沒做完。”
任瑾噢了聲,手下不停:“那你等會兒要弄很久嗎?”
“不會,”他淡答,瞥她一眼,“很快好了。”
聞言她復又點頭,給他擦乾後滾回被子裡窩著,之前回到家時兩人都忘了開電熱毯,這下被子裡還是冰冷一片,她縮著一動不動,直到他關電腦進來才自發蹭過去,雙手從他睡衣下襬鑽入貼住滾燙後腰。
他身上永遠這麼暖和,像個天生的大暖爐,任瑾黏著笑眯眯地嘆了口氣,任由溫時修關了壁燈,閉眼依著睡覺。
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過,不知不覺寒假短訓班也已結束,小朋友們正式進入寒假,個個都歡天喜地,提前和老師說新年快樂,任瑾送走最後一批孩子,回到四樓工位,做最後的整理。
“放假了終於要放假了!”一路蹦蹦跳跳上來,傅瑜看見任瑾在,小碎步過去在她身側坐下,感嘆,“一個學期過的真的好快,我總有一種你才來沒幾天的感覺,實際卻這麼久了。”
任瑾停下在操作電腦的手,託著下巴回想:“是啊,其實時間過的很快,要好好珍惜才是。”
傅瑜笑,說了兩句話鋒一轉,惆悵:“我已經買了回家的車票,現在可是年前最後一次和你聊天,到時候再見就得年後了,想想要分別這麼久,還有點捨不得。”
任瑾是知道傅瑜老家在哪兒的,眨眨眼接話:“買了幾點的車票?”
“晚上八點多,”傅瑜說,“等會兒從這裡去車站,就直接在那裡等了。”
“那晚飯呢?”
“車站不是有很多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