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前方是什麼情況?”許易見朱重陽回來,連忙問道。
火堆已經撲滅,各種東西也收拾完畢,眾人做好了立即撤離的準備。
朱重陽點點頭,將打探的訊息說了一變,特別是那隻怪獸的模樣,描述得非常詳細。
“聽朱兄的描述,那應該是一隻鼉(音同‘佗’),只是具體的品種我卻不知。”許易眉頭微皺道。
“鼉是什麼?”眾人問道。
許易道:“聽聞鼉與龍有淡薄的血緣關係,雖不能騰雲駕霧,但可在淺水生存,近戰力量十分恐怖,只要被它的尾巴輕輕一掃就會重傷,普通的法術根本對它照成不了危害。更奇特的是,鼉的種類繁多,脾氣也大不相同,我們不知道這隻鼉的脾性,也沒必要與它爭鬥,再換一條路躲開便是。”
眾人都同意許易的做法,當即換了一條路。反正這裡的通道四通八達,誰也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麼,走哪條路都沒什麼關係。
這一條路稍暗,陰氣也要濃郁一些,走進去之後,有種幽閉的感覺。
眾人依舊用繩子串在一起,不過這回換朱重陽走在最前面。
通道越來越狹窄,有的時候不得不彎腰才能繼續往前走。這段路程非常難走,地面上有一層軟綿綿的東西,散發著陣陣惡臭,有時還會不小心陷進去,所以每個人都低著頭,生怕一不小心便摔了一跤。在這個地方摔倒,就跟掉進糞坑沒什麼兩樣。
“啪!”突然,一滴粘糊糊的東西滴在了陶建的頭上,有些冰涼。陶建嘀咕了一句,順手摸了一下,放在眼前一看,是一團粘稠的、帶有臭味的固液混合物。
“這是什麼?”陶建接過夜明珠,順手往上照了一下,竟然發現牆壁頂上有一層黑漆漆的東西,一動不動的,若不是特意檢視,還以為只是石頭上的黑苔。
眾人立即抬頭仰望,恰好又有一滴固液混合物滴下,正落陶建的眉心,後者順勢一抹,頓時整個臉都黑了。陶建舌頭輕抿嘴唇,誰料嘴唇上粘了一些這種噁心的東西,不由哭喪著臉,連“呸”幾聲。
“哈哈!”鄒安笑得前仰後合,笑道,“活該!活該!真是上天有眼。”
“媽的!”陶建罵了一聲,拿出法寶,運轉真元后向上捅去。
朱重陽見狀不妙,忙道:“不要!”
可惜為時已晚,一時間,鋪天蓋地的黑色蟲子開始亂舞,就像是夏日傍晚雜草邊的蚊蜢,又像是災年過境的蝗蟲,總之數量很多,像炸開了鍋一般。
原來,黏在牆壁上的那些黑色物質,並非什麼黑苔,而是海量的黑色蟲子!
這些蟲子很像大隻的蟬,飛動的時候發出很刺耳的聲響,眾人忍不住用一隻肩膀和另一隻手捂住耳朵,而另一隻手則揮舞法寶,將這些蟲子趕走。
黑蟲肯定是被惹惱了,否則不會這麼憤怒的發起攻擊。
這些蟲子沒什麼威力,法寶每動一下,就會死傷一大片。不過通道中的蟲子實在太多,一路走來,只要牆壁是黑色的,就是被黑蟲覆蓋。
朱重陽等人一直在防備魔物、鬼物,哪知道頭頂竟然還有活物?
“這種蟲子應該很懶,但被惹惱後,攻擊性卻強。”朱重陽心中暗道。他們自走進這條通道有好幾個時辰了,但只在現在攻擊眾人,可見這些蟲子原本並無惡意。
至於腳下的軟綿綿的東西,應該是蟲子的排洩物。
想到這裡,陶建在手舞足蹈的同時,還開始乾嘔起來。
“哎呦!”突然,陶建哀嚎一聲,原來他在低頭乾嘔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一隻蟲子咬到,雖沒什麼傷口,但卻非常疼痛。
朱重陽忙道:“大家快走!”言罷,施展出炎雨咒,頓時前方一片火海!
炎雨咒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