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利的性子,他要是插手,那就只能是陪葬的。
宋楚晴的膽子小,偎依在二夫人的身邊,嚇的嚶嚶哭泣了起來,“母親——”
二夫人將她攬入懷中,母女兩個緊緊相擁。
只有跪在最前面的宋楚兮是無所謂的。
泥土蓋下去,老夫人惶恐的扭動身體試圖抖開,可是身體被繩子捆住了,她根本就爬不起來。
上面的人毫不手軟的把土往泥坑裡拋,她先是惶恐又沙啞著嗓子尖叫,後面就開始卯足了力氣掙扎,再到後面,一層泥土蓋下去,就只能看到下面不斷頂撞的痕跡,而那種痕跡,更是在一點一點的消除,直至最後,土坑被填平,除了翻新過後的泥土,再就完全失去了痕跡。
那囂張跋扈的老太婆,就這樣突然安靜的從眾人的視線當中消失不見了,這實在是一點也不符合她的作風。
族人們全都冷漠的看著。
被封在吹,大雪再下,隨後眾人又一直在這裡多留了半個時辰,宋立這才疲憊的吩咐了一句,“很晚了,先都散了吧,明天一早各家當家的都卻我那裡,再商量一下祠堂重建的事。”
族裡的長老留了幾個人下來看守,其他人就都紛紛散了。
宋楚兮和宋承柏等人走在最後面出來,彼時那大門口空曠,就只剩下他們一家的馬車了。
宋亞儒的傷腿被凍的不輕,走路都費勁,二夫人和宋楚晴更是受了驚嚇,出來就被下人們扶著直接上了車。
宋承柏倒是沒什麼,只是臉色不太好。
他神色複雜的看了宋楚兮一眼,也沒說什麼,只道:“上車吧,先回——”
話音未落,卻見那巷子的另一邊又駛來一輛馬車,不用看車上的族徽,只瞧陣仗就知道那是端木家的馬車。
宋楚兮絲毫也不覺得意外,只對宋承柏道:“二哥哥你們先走吧,我隨後就回去。”
她的事,宋承柏是坐不得主的,於是也沒說什麼,就先上馬,帶著自家的車馬先行回府了。
“四小姐。”長城命人把車趕過來。
車伕下車搬了踮腳凳,宋楚兮上了車,看見端木岐就先露齒一笑,“大晚上的,你做什麼還來接我?”
“你才弄死了人家祖母,我怕他們半路把你丟下車去碾成渣啊!”端木岐幽幽一嘆,只斜睨了她一眼,卻是靠在那車廂裡側沒有動。
“對了,劉管家那幾個奴才呢?”宋楚兮摸到桌旁,先就著喝了口熱茶,突然想起了什麼,就隨口問道。
“找到了。”端木岐道。
他只說是找到了,而不是說處理乾淨了?
宋楚兮的心中立刻警覺,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來。
她抬眸過去,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怎麼?”
端木岐也同樣的回望過來,他的一雙眼睛裡蘊滿揶揄的笑容,明知道宋楚兮著急,卻偏要吊著她的胃口,與她對望了片刻放下開了口,但卻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家那位大哥手裡掌握的人脈的確是不錯的,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
人脈?這是什麼意思?是劉管家那些人並沒有趁機脫逃,而是藉著誰的關係躲起來了嗎?
宋楚兮的心中微微詫異,就只是看著他,等他繼續。
過了一會兒,端木岐才又繼續笑道:“那些人並沒有逃出城卻奔命,這會兒——正都藏在大鄆城的府衙之內。”
“什麼?”這一次,宋楚兮當真是十分意外,她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過來端木岐全面說的宋承澤的人脈好指的是什麼了。
“怪不得他敢給老太婆出這樣的主意,原來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退路,以防萬一的。”片刻之後,宋楚兮便是冷笑了一聲。
“大概是誰也沒想到嚴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