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認為可以輕易掌控乾坤的他,卻是真的對她完全的束手無策的。
“沒什麼,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住在他的府上。”最後,端木岐只這樣說道,他抬手,輕輕的觸控她的臉頰。
她對他不信任,她凡事都靠自己,可是對此——
他,無話可說。
“這裡畢竟不是咱們的地方,總之你要有點分寸。彭澤太子一行應該要差不多在年關那幾天才到,在這之前,你都要留在這裡嗎?”端木岐問道。
誠然宋楚兮推出文馨公主來,就只是個幌子。
她也不刻意迴避,只道:“看看再說吧!”
她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是容易引發端木岐的警覺和疑心,可是哪怕他要懷疑,甚至是要窺測到她的身份,乃至於發現她的秘密,她也都只能是認了。現在她的心裡很亂,而且這段時間她也必須是留在這裡。
“隨你吧!”最後,端木岐也只能是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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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岐分明就是頭一天從宴會上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做好了打算,這天一早過來就打包好了兩人的換洗衣物,準備在太子府紮根常住了。
宋楚兮在他那裡,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就回了後院。
接下來倒是相安無事,每天她不是去前院和端木岐下棋,就是去文馨公主那裡陪她抬槓。說起來那位文馨公主也是相當的執著,橫豎是兩個人相看兩厭,只許是見面不開口,一開口就夾槍帶棒的互別苗頭。宋楚兮是窮極無聊了,就是每天都要找機會往她那裡跑兩趟,而那文馨公主也是奇怪,按理說她既然是看宋楚兮不順眼的,那乾脆將她拒之門外,不來往也就是了,可她偏偏也不,就由著宋楚兮在她房裡出入,然後兩個人刻薄的彼此奚落一番,她生了一肚子悶氣,宋楚兮卻是若無其事的走人了。
這天午睡起來,先去和文馨公主抬槓出來,宋楚兮就神清氣爽的往前院端木岐那裡去。
他們兩人住在這裡,雖說是客人,卻都我行我素的不自覺,一般都是在一起用膳的。
舜瑛推著宋楚兮的輪椅一邊往前院走,一邊忍不住抱怨道:“小姐也真是的,文馨公主都還在病中,您這何苦天天跑過去早晚氣她兩次?”
宋楚兮還是打著照顧人家的旗號賴在東宮的,人家文馨公主給她提供了便利卻還要受她的氣?這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能說是我要氣她呢?”宋楚兮不以為然的抿抿唇,“我這是幫她撒氣瀉火呢,我要不在這裡住著,她才是被軟禁起來了,那得要多無聊呢。”
“小姐這話說的,難道文馨公主還要感激您了不成?”舜瑜也是嗤之以鼻。
就他們家少主和四小姐這倆人的脾氣才是最能對上的,兩個人都一樣的臉皮厚過城牆,根本就不管別人怎麼看。
“可不是麼?”宋楚兮果然是大言不慚,反而與有榮焉的一揚眉。
主僕三個說說笑笑的往外走,剛過了垂花門,卻見前面幾個人正不緊不慢的往大門口的方向去。
宋楚兮抬手示意舜瑛止步,看了眼那邊道:“那人是誰?我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
“是太子的妾室,小姐忘了?就是那位和咱們本家頗有些淵源的吳良媛啊!”舜瑜回道。
“哦!原來是她啊。”宋楚兮略一頷首,隨後卻露出幾分深思的表情,“不過都這個時辰了,她這是要出門嗎?”
“好像是吧!”舜瑜道。
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天黑了,這吳良媛又是女眷,這個時辰還要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