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正色看向了皇帝道:“如果皇帝陛下問的是今天一大早的事,那的確是這樣的。”
“果然是你——”辰王妃一聽,立刻就又暴怒起來,才要發作,宋楚兮就已經話鋒一轉,再度從容不迫的說道:“不過皇帝陛下,臣女並非無故行兇的,當時我的馬車剛好從街上經過,迎面那輛那車衝過來,撞倒了很多人,我的隨從唯恐兩車相撞,會有損傷,不得已才強迫那輛馬車停下來了,並且從馬蹄之下救了一稚童。”
她說著,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哭的胸口起伏不定的辰王妃,繼續道:“如果真如這位王妃所言,對面馬車上的是位郡主,那麼當時真實的情況就是那位郡主下車之後,就要強搶一個孩子身上的物件,並且揚言要剁了我的丫頭還有那孩子的手。臣女承認自己那時候是被氣著了,一時意氣,做的有些過分,可是那位所謂的郡主上來就喊打喊殺,臣女也是被逼無奈,因為不想被人給剁了手,所以就只能予以還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強搶物件,我辰王府什麼寶貝沒有,雪兒根本就不會做那樣的事,分明就是你這丫頭信口雌黃。你想要就這麼撇清了開去?我告訴你,門都沒有!”辰王妃怒聲說道:“天子腳下,你居然敢對我辰王府的郡主下這樣的狠手,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妃娘娘,我方才已經說過了,當時只是迫於無奈,而且我也的確不知道那是你辰王府的馬車。”宋楚兮冷靜說道,卻是不卑不亢,據理力爭。
“簡直一派胡言,你還裝糊塗?那馬車上明明有辰王府的標識!”辰王妃大聲道。
宋楚兮擰眉,仍是不慍不火,“可是我就只是個初來乍到的外鄉人,哪裡分得清你是周王府還是陳王府?什麼標識?我沒看見啊!”
“你——你強詞奪理!”辰王妃沒想到她在皇帝面前也這樣大膽,嘴巴上又辯不過她,便就一撩裙襬,又給皇帝跪了下去,義正詞嚴道:“父皇,這個小賤人簡直太猖狂了,雪兒可是您的親孫女,斷沒有被人這樣輕賤糟蹋的道理!那丫頭沒了一隻手,您叫她以後怎麼活?父皇,您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小賤人,您可要替雪丫頭做主啊!”
辰王妃的一個響頭叩在地上。
皇帝的眉頭已經皺的死緊。
“辰王妃是嗎?”宋楚兮一直維持不變的禮貌表情突然就消失無蹤,她忽而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辰王妃,冷笑了一聲道:“你說什麼賤人?誰是賤人?本來那位郡主當街仗勢欺人,我還當她是被什麼魘著了,如果是堂堂皇室貴女,又怎會背棄陛下的教導,如此殘暴的欺辱他人,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是得了辰王妃這個母妃的言傳身教。辰王妃,在你開口之前,最好是先弄弄清楚,我南塘宋氏,雖是北狄皇室的臣屬,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沒名沒姓的人家。現在你區區一個婦道人家,當著皇帝陛下的面叫囂辱罵?這到底是何居心?”
當初朝廷之所以能不費一兵一卒順利收服南塘,宋氏和端木氏功不可沒,所以這些年來,朝廷方面對兩家一直禮讓有加,這也就間接導致了,朝廷在處理和兩大世家相關的問題上分外敏感的現狀。
這其中彎子,辰王妃一個婦道人家自是繞不過來的,但是宋楚兮的心思清明,又字字犀利,全部正中點子上。
皇帝的臉色,一瞬間已經陰沉到了極致。
辰王妃卻尤不自覺,只就大聲叱道:“你還敢說?你傷了我的女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給雪兒償命!”
因為宋楚兮一再挑釁,被人追捧成了習慣的辰王妃早就被激怒。
這會兒忍無可忍,也全然忘了是在御前,她提著裙子爬起來,揚手就一巴掌往宋楚兮臉上摑去。
宋楚兮自然不會犯皇帝的忌諱,在御前和她動手,但也斷然沒有受她一巴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