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什麼啊!”宋楚兮撇撇嘴,反駁了一句。
其實想也知道,端木岐會和殷紹約了見面,肯定就是為了唐家的事情,端木暘做的那些事情不地道,雖然其實真正不地道的人是他和宋楚兮,可是他們兩個人臉皮厚,就算坑了人也還是可以面不改色的去逢場作戲的。端木岐既然是端木家的家主了,就理應是為了端木家的舊事給殷紹和殷化方面一個解釋,更別提殷紹那個妾室吳良媛還去挖過端木家的祖墳,這件事也需要男人之間來解決處理一下的。
她問的理直氣壯,端木岐也不動怒,但就是帶著三分笑意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她的側臉。
宋楚兮喝了兩口茶,到底是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了,這才抬頭看向他,不滿道:“就算我是一時莽撞,這件事姑母也應該是會給我善後處理好的,又不用你出面給我填窟窿,你計較個什麼勁兒?”
她說著,就趕緊放了茶碗站起來,去拽端木岐的袖子,“這會兒沒事,我們先去挑一挑去太子府赴宴時候要用的行頭?”
反正她已經自作主張一定要跟著去了,端木岐也不就是非要限制她,就只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沒動,只就看著她道:“辰王和太子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回頭到了別人地盤上,萬一人家要找你算賬我護不住你可怎麼辦?”
宋楚兮聽了這話,反而略有神秘的笑了,“到底是誰算誰的賬——那還不一定呢!”
那粉色糰子的身份絕度不簡單,就算是辰王府的茬不好隨便找,但宋楚兮的心裡卻總有種預感,那小丫頭的家裡人一定會做點什麼的。
誠然這個時候她還並未想到事情早就發生過了,因為宋太后全面封鎖了訊息,就是連宋楚兮這邊也都沒透露,所以宋楚兮也就理所應當的以為是辰王府的地位特殊,那粉色糰子的家裡不好太明目張膽的出手,就只能是伺機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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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裡記掛著這件事,接下來的兩天宋楚兮一直都心神不寧。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做近鄉情怯,總之是離著太子府宴會的那一天越近,她突然就愈發的不敢再去想象那一天的情形。可是在端木岐的眼皮子底下,她卻偏要偽裝,不敢將自己此時的心情洩露一分一毫。
太子府的接風宴定在臘月十六,中午真是開宴。
因為年關將近,大概是為了提前突顯喜氣,這天的宴會殷紹夫婦兩個很是精心準備了一番,除了幾家遠道而來的客人,帖子也送遍了京城的王孫貴胄之家。
這天一早,端木岐也命人早早的準備,收拾了出門。
因為宋楚兮是在殷紹面前裝病下過他的面子,所以這個戲就要繼續演下去,這天出門她仍還是坐輪椅的。
一行人從東苑出來,還沒到大門口,就見那裡文馨公主的車駕已經準備好了,並且居然是靖王殷淮親自來接的人。
“看來朝廷這是有聯姻彭澤的打算啊!”宋楚兮遠遠的看著,玩味一笑。
端木岐沒有表態。舜瑛和長城幾個臉上卻都露出微微凝重的神情來。
一旦朝廷和彭澤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那麼對南塘就更要形成三面加攻之勢,再加上鎮守南方蠻荒邊境的宋承澤踩一腳,他們南塘就完全成了籠中之鳥了。
宋楚兮的心裡暗暗謀算著,就又調侃的仰頭看向了端木岐道:“雖然靖王和這文馨公主看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兒,可是棒打鴛鴦的缺德事兒——該做的時候端木少主您也千萬別手軟啊!”
“你也知道是缺德了!”端木岐側目,掃了她一眼,然後不等宋楚兮接話,緊跟著臉上表情倒是真見了幾分冷凝的慢慢道:“還不急,彭澤太子都還沒到呢。”
說話間門外文馨公主的車駕已經緩緩啟程往巷子口去了。
端木岐就收攝心神,彎身將宋楚兮送輪椅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