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的很重,只要說是主子不舒服,那麼就算殿下當時不得空,隨後也一定會過來探望的。可是眼下馬上就三更了,看來今天殿下是真的不會了。
“奴婢說了,可是顏承微和她的婢女好不要臉,直接就攔著不讓殿下走,還說娘娘有病就去大夫,不讓去打擾太子殿下。”秋意添油加醋的罵道:“賤人就是賤人,這麼狐媚惑主的手段,也就她們主僕沒皮沒臉的才能使得出來。”
“那個賤人,這是公然要和我對著來是嗎?”安意茹的咬著牙,那面目之間已經可見了幾分猙獰,“她當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個玩意兒罷了,拿著廖容紗的那個孽種做籌碼得了殿下的幾分寵愛,她就以為自己能一飛沖天,成凰成鳳了嗎?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嗎?就她身邊那兩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也都跟著狗眼看人,最近是越發囂張的可以了。”秋意也是惡狠狠的附和。
安意茹的眼中閃著濃厚的殺氣,突然就忍無可忍的一抬手,將手邊小几上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
她跳下床,幾乎是暴跳如雷的恨聲罵道:“都是廖倩華不成氣候,她說是和那賤人同出一門,手段上卻不知道差了多少,如果是那個賤人,豈能容這樣的賤人在後院裡一再的猖狂?”
哪怕是廖容紗已經死了多年,可是在殷紹的所有女人當中,安意茹最恨的還是她。
因為當初依著殷紹和她之間相知相許的情義,她本來是有希望被娶進門來做太子妃的,如果從一開始她就能做了殷紹的正妃,那麼就算出身不高,她又有殷紹的寵愛,她也是從一開始就高高在上的,會一路平步青雲的走下去。
可是這一切,都被廖容紗那個賤人給毀了。那賤人搶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一個妻一個妾之間的差別,就註定了要在她的身上落下一輩子的誤點,就算殷紹依舊寵愛她喜歡她,可是她的身份上卻永遠都抹不去這個缺憾了。
是廖容紗,是那個賤人將她一腳踩到了這個泥沼裡。那賤人佔據她本該會有的殊榮和體面,將她安意茹本該一路平順花團錦簇的人生之路徹底顛覆。即使她也曾予以還擊,讓那賤人在殷紹的心裡一敗塗地,卻還是怎麼都不能解氣。
那賤人毀了她的一生,就算是她死了都還不起她所失去的。更何況那賤人也是著實陰毒,死就死了,臨死都不忘又再踩她一腳。
說她謀害皇嗣?讓太后和皇帝都一起厭惡了她,劉皇后甚至曾經一度勒令殷紹將她這個紅顏禍水鋤掉,不准她再妨礙殷紹的前程。
她到底有哪裡是配不上殷紹的?劉皇后她自己當初也不過就是個兵部侍郎之女,後來是皇帝登基,她得勢之後才讓劉家跟著她風光了起來,封侯封爵的。
在所有人的眼裡,都覺得廖容紗那賤人才是鳳凰于飛的富貴命格,殊不知,這普天之下真正的金鳳凰是一直藏在這裡的。
是的!只有她安意茹才是天定的後命,是這世間唯一的真鳳,當初廖容紗那賤人自不量力,最後的下場便是要死於非命,這些女人憑什麼囂張?她們就算是再有手段又能如何?難道她的命能硬過天?還能和老天抗衡嗎?
安意茹的心中有熊熊烈火燃燒,臉上表情映著燈光,顯得十分駭人。
兩個丫頭都提心吊膽的看著她的表情詭異的變了又變,直至最後,安意茹突然陰測測的冷笑了一聲,“那個賤人,是死了也要留下個孽種來拖我的後腿是嗎?她還真是陰魂不散!擋了我的路,我一定會叫她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的。”
安意茹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像是宣誓一般。
“娘娘您這是要——”兩個丫頭面面相覷。
“我受夠了!”安意茹突然就又暴躁的大怒起來,又衝到狀態前面,將上面擺著的東西撿起來瘋狂的往地面上砸去,口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