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她聘給我做正妃也沒人敢於置喙反駁了。”
這麼大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將來如果說是廖家的人信了這個命數,並且依仗著這一點圖謀不軌都會有人信的。
劉皇后只聽的膽戰心驚,“這麼說來,當初廖弈城回京遇難的事,也是皇上他——”
“母后也覺得他死的蹊蹺?”殷紹隱隱的嘆了口氣,“父皇的確是沒打算留他太久,不過更沒打算在那個風間浪口上動手,那一次的事故,的確是意外又蹊蹺,不過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隨後再有什麼風波,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廖弈城當年被泥石流沖走,屍骨無存,皇帝就曾起了疑心,只是如果廖家真有什麼圖謀的話,斷不會這麼多年了也沒有絲毫的動靜,並且整個廖氏一族也已經逐漸沒落了。
劉皇后的心思稍定,心中不由的疑慮更盛,“那安氏的事,難不成也是你父皇親口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殷紹搖頭,“欽天監給廖氏卜卦之後,我特意去過一次,母后知道,那位正使虞安和是我的人,當時他就將此事透露給我知道了。”
劉皇后卻是聽的糊塗了,“這樣的話,還能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虞安和要對我表忠心,父皇也為了我要接安氏入府的事情大為不悅,這一切看上去都順理成章,合情合理,可是——”殷紹說著,就又自嘲似的冷笑了一聲,劉皇后看著他突然收冷的神色,不由的心口一縮,然後就聽他繼續說道:“因為廖氏死後,太后的態度。”
“她?”如果事情真是皇帝的安排,他絕對不可能對宋太后坦誠的,劉皇后可不覺得那女人會知道什麼。
“當時死的可是兒臣的太子妃,並且老三那邊已經策動了御史彈劾兒臣寵妾滅妻之罪了,即便有母后與我一同進宮求情,可是依著太后的脾氣,母后真覺得她會只為了兒臣的請求就網開一面嗎?”殷紹道:“太后她一向可是最會把握局勢的,那時候明明直接處死了安氏,才是對我最為有利的,她最後卻網開一面了?這又是為什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宋太后提前洞悉了什麼,知道皇帝不想弄死了安意茹。
可是安意茹又為什麼會入了皇帝眼了?唯一可有的一種解釋就是——
因為欽天監的預言。
殷紹這個太子做的讓他滿意,他沒必要違逆天意,去堵自己兒子的路。
而宋太后則是聰明的順水推舟了。
所以,有關那八字命理的事情,皇帝根本也是一早就知情的,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劉皇后不禁嚇出了一聲的冷汗,臉色慘白的看著殷紹道:“他知道你對他隱瞞此事還秘而不發?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紹兒,你怎麼不早和本宮說?”
“說了又能怎麼樣?”殷紹卻是不以為然,“難道是要我主動承認自己勾結欽天監,然後去給他請罪嗎?”
這樣一來,就是欺君之罪了。
既然皇帝願意裝聾作啞,殷紹瘋了才會去跟他主動坦白。
劉皇后張了張嘴,最後卻是啞然。
殷紹就又說道:“橫豎我凡事都沒有忤逆他的時候,現在我越是留著安氏,反而越說明了我是循規蹈矩,順應天意,也相信天道輪迴的,父皇他反而會更放心些。”
反之,如果他會一怒之下就放棄了安意茹,皇帝反而會覺得他狼子野心,恐難控制。
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彎子,最後劉皇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