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發呆,想為什麼,自己不是喜歡羅暮雪嗎?怎麼會不擔心他呢?
是因為對他太有信心?
還是因為自己其實不過是喜歡他的美貌而已?
想不清楚,不免煩躁。
然後便不免設想若是羅暮雪遇到危險自己會如何呢?
嗯,自己定然會竭盡全力設法救他。
如此一想,陸蕪菱覺得自己心態沒有問題了,便安心了。
羅暮雪此去順利超出他自己的想象,第三天他便帶著一隊人回到了營地,因為事情太順利,他面上甚至帶著笑容。
是人都會對出乎意料的順利心情愉悅的。
羅暮雪去之後,沒費什麼力氣,略施小計便見到了陳維忠。
陳總兵是個典型的武將,他對於早有耳聞,同樣鐵血,頗有幾場戰役傳世的軍界後起之秀羅暮雪抱著天然的好感。
何況羅暮雪那張臉同他效忠又崇拜的舊日名將長盛王十足酷似,只不過更加年輕英俊罷了。
所以,一見面,羅暮雪口還沒開,陳總部已經向著他了。
要說陳維忠作為武將,政治敏感度並不高,實際上,他對於如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世道,也有些無措。
太子名聲也不算好,他性格有些驕矜奢華,性好漁色,雖然不知道這是實情還是有心人的傳誦。
但不管怎樣,陳維忠對於身體孱弱,這輩子休想領軍出征的太子肯定不會太有好感。
如今他所忠的,只不過是已經不省人事的皇帝陛下而已。
四皇子檄文所言,是真正逼宮的乃是太子,皇上是中了他的毒手,而四皇子自己,則是為了拯救父皇,幹掉太子這個人面獸心無父無君的傢伙。
陳維忠覺得弄清真相很難。
但是,他注意到了,太子臨朝之後,長盛王一直稱病不出府。
所以,陳維忠便決定了自己的立場。
這個立場便是:虛與委蛇。
太子派了人來,他很恭敬接待,卑辭厚幣,表示了自己的忠君決心,但是實際上的承諾,一句話都沒給。
他想得很明白,自己反正是要駐守山海關的,輕易不會被呼叫,就低調點在這裡縮著,不去摻和如今的奪嫡之爭,將來無論誰得了天下,都不會對他怎樣。
自己畢竟家大業大,如今雖不算位極人臣,也是一方之主,富貴於他也夠了,不需要冒險去貪從龍之功,能守住就不錯了。
這種心態,於陳維忠而言,非常正常。
可是他最近心裡也越來越急,太子和老四戰況並不利,只不過他這裡因有外敵,所以才不抽調他的,可一旦戰況不利,他也不是傻子,太子肯定是寧可有外敵也要滅了老四的。
到時候,他就麻煩了,一個不好,兩不討好。
所以羅暮雪對他來說,簡直是及時雨。
何況又是長盛王的公子,雖然是私生的,但是長盛王也沒有嫡子。陳維忠很自然就把他的意思當成了長盛王的意思了。
羅暮雪基本上不需要如何遊說,他略微談了談皇上的生死不知,太子的陰險無能,四皇子的狼子野心,以及大皇子在西北如何憂心朝局,西北的十幾萬將士如何滿懷憤慨要為國而戰,程家軍如何上下一心。
陳維忠只是稍微問了問他們和西胡人的戰況,又問了問他們的糧草,這件事幾乎便敲定了。
所以第三天羅暮雪可算得滿載而歸,陳維忠聽說了他們的困境之後,送給了他們五百多套這邊守軍的盔甲,還有通關的手令,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從正經官道走了。
他還準備了給大皇子和程家的禮物,派自己的女兒帶了一小隊人跟著羅暮雪送去。
要說陳總兵這個女兒,也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