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目的是什麼,但我有信心,即使是天上的月亮,爹爹也會設法弄給他們,因為爹爹一定會救我們出去。」
她說到這裡,我慚愧的掩住臉。
盼妮接著說下去:「那夜我被聲音吵醒,睜開眼,看見宋路加坐在我們床前,他像一尊石像似的,動也不動。
「我很害怕,鼓起勇氣問『你接到我們父親的訊息沒有?我們可以走了沒有?』
「眯眯也醒了,警覺地看住宋路加。
「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他說:『你們的父親不要你們了,他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捨棄了你們。
「我叫:『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宋路加冷冷的看著我們。我擁抱著眯眯,她受了驚怕,不住哭泣,她問我:『爹爹不要我們了?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她。
「清晨一點鐘的時候,宋路加進來,跟我說:『現在我要帶走你們其中一個,你們自己決定。』
「他說得不動聲色,彷彿要帶我們其中一個去吃-頓飯那麼簡單。
「我說:『宋先生,請不要傷害我們。』
「他說:『不行,我們要給季少堂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這比叫他死還好得多。』
「我看著眯眯,不捨得把她交給宋路加,我很害怕,想了很久,我說:『請把我妹妹送回去。』
「宋路加有點詫異,他說:『你妹妹?你用你自己換她?你想清楚沒有?動過腦部手術後,她最多再活一年。』
「眯眯瞪大了眼睛看著,不出聲。
「死亡是怎麼樣一回事呢,我也不知道,離開眯眯,我跟著宋路加走到另一間房間。他沒有歉意,但是語氣溫和得多,他說:『其實是沒有分別的,你不必害怕,這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他想了很久,不知如何回答,我瞪著他,他忽然生氣,不准我看他,並且走出房間。」
盼妮說到這裡,停下來,我那經理人早已聽得目停口呆。
「後來,」盼妮說,「榭珊就來了。」
我問:「謝珊?」
「是。」
「她怎麼會去的?」我驚問。
「我不知道。我昏昏迷迷的,被他們在房間裡關了幾天,見到榭珊,他們就放我回家了。」
「謝珊呢?」我急問。
「爹爹,你還是那麼著急?」她問我,「你還是想念她?」
我不出聲。
盼妮說:「我沒有跟她說話,她看著我上車,就回屋子去了。」
我問:「馬可呢?你沒有見到馬可?」
「爹,你說什麼?馬可已經死了。」盼妮說。
「不不,他沒有死,」我嚷,「你有沒有見到他?」
盼妮說:「不,我只見到榭珊與宋保羅。」
「後來她怎麼了?」我問。
「我回到家,才知道眯眯已經不在了,」盼妮說,「而你已經進人醫院,我要照顧媽媽,因此沒有來看你,同時我與媽媽都恨你。」
「眯眯死了,」我喃喃的說,「他們害死眯眯。」
「不,眯眯不是他們害死的。」盼妮說。
「難道是我害死的2」我叫,「不是我,不是我!」
「他們只不過要你說出宋榭珊的住址。」盼妮悲憤的說:「你一說他們就放心了,眯眯原本可以活生生的離開,我們可以再給她找醫生,可是你不肯,你認為榭珊比我們重要——」
我喊叫,「她身上有我的血!」我用拳頭敲擊牆壁,「她不應出賣我與利用我!」
盼妮雙眼紅了,「媽媽不願見你。」
「我知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