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央眯眼睨著白梅青,手臂一抬,三道白光在白梅青頭頂閃起,接著,便有三隻冰柱降下,擦過白梅青鼻尖,落在了她的腳邊,刺入青石地板之中。
墨央開口,清冷好聽的嗓音,優雅吐出三個字:“你閉嘴。”
他這一出手,不安的弟子們都安靜了,但這安靜顯然不是被震懾住,與此相反,他們更加認定墨央袒護白夜,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夜感激的望著墨央,如今看來,似乎只有墨央師叔肯說句公道話了,其它弟子都是是非不分的混蛋。
接著,墨央閉眸,開口對白梅青道:“你兄長被白夜所傷,才至胡言亂語,師叔諒你。但下次,別讓我聽到你再開口誣陷任何弟子。你當真以為自己比師叔們看得明白?若白夜真對天闕門意圖不軌,掌門人七年前便不會讓她拜入門中,區區月闕府小徒,下口勿過狂妄。”
說完,墨央修長手指一挪,指向塔門方向:“出去找峨眉弟子醫你的傷,少做些沒用的事,免得延誤了傷情。”
白梅青雖心中對墨央百般不服,但長輩發話了,她也不敢再胡鬧:“……弟子明白了,師叔教誨的是。”
說完,白梅青離開了臨仙塔,走之前送給白夜一個能殺死人的目光。
白梅青走後,墨央也隨後轉身,不留一言拂袖離去。
墨央走後,沒有長輩在的臨仙塔一層內,白夜的情況又開始危險了起來。
但白夜並沒有覺得如何,方才墨央的一番話雖然無實際用處,但他肯放下身段和威信去幫她這個眾矢之的,白夜已覺足夠了。
只是,出乎白夜意料的是,墨央“逃”走後,月闕府弟子並非群起而圍之攻擊她,反倒是聚在一起說起墨央師叔的壞話來。
“墨字輩又怎樣?神氣什麼啊!不就是運氣好,拜師祖為師了麼!”
“就是!誰比誰又大得了多少,擺什麼長輩架子!”
“天才又如何?!還不是不會做人!只會往不該站的一頭站!”
……
白夜終於聽不下去了。
這些人究竟有多是非不明?!他們欺負白夜是為了“借運”,而背後說墨央壞話說白了就是嫉妒!
白夜被他們逼的憋不住氣了,大吼一聲:“你們夠了沒有?!還有沒有修士該有的素質!怪不得一直當月闕府弟子!沒什麼出息!”
衝動一出口,白夜就後悔了——她自己不也在月闕府呆了七年之久麼?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立即就遭來了眾弟子的諷刺和白眼。
有一名為白珞的月闕府新銳女弟子站出來,指著白夜罵道:“你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區區墊底罷了!”
其它弟子也跟著起鬨,一起支援起白珞來。
白英則帶著老弟子趁機此時動手,用法術打傷了好幾名不會法術的新弟子。
結果,這直接導致新老弟子又開始戰了起來。
眼看場面越鬧越亂,白夜心生厭惡,見他們鬧得正開心,白夜也懶得繼續呆在這裡當靶子,扭身想走。
此時,卻有兩條縛妖索向她飛去,其中一條將她四肢捆了個結結實實,另一條則捆住了白夜的嘴巴!
縛妖索飛來的方向,是一層通往二層的樓梯處。
隨著縛妖索後面出現的,是一臉笑眯眯的掌門人,墨傾塵。
墨傾塵對被五花大綁,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的白夜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你別急,先躺在那裡等著。”
說完,墨傾塵居高臨下的掃視了所有一層的月闕府弟子一圈,無奈嘆道:
“本想由著你們胡鬧一番,排解一下你們的各種怨氣,但你們竟對我師弟墨央指指點點,實在太過過分。”
說著,墨傾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