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劍刃上的水,又看看牆上,說:“沒事,要是水會湧出來,這一塊泥土早就變色了。”涼雨扭頭看她:“這裡怎麼會有水?而且看樣子水還很深。”茶韻兒伸手摸了摸牆壁,繼而說道:“你往後退。”涼雨:“你要幹什麼?鎮民們可都在這裡呢!”茶韻兒不等他反應,手握拳,“轟”的一聲擊碎了牆壁。
“小心!”涼雨一整個震住了,向前一跨把茶韻兒往他身後一拽,做好應對水衝出來的準備。塵土飛揚,沒有想象中的大水,涼雨看著這洞中洞,氣不過一巴掌拍向他身後認真看洞口的茶韻兒:“幹什麼!萬一弄錯了怎麼辦?這麼多人還不都的交代在這!”茶韻兒無緣無故頭上捱了一巴掌,摸摸腦袋,委屈:“我下次告訴你總行了吧。”涼雨拿她沒法,嘆氣:“算了,對不起,先找到那幾個小孩吧。”
牆上掛滿了有著綠悠悠光的燈,涼雨不禁感慨:“鎮民們要是知道,他們藏身的地窖與妖洞只有一牆之隔,肯定會被嚇死吧。”茶韻兒還來不及說什麼,前面的黑暗裡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蜉蝣,它張嘴伸翅,堵住了去路。涼雨拔出劍,仔細看了一下,這隻巨型蜉蝣的身上有他先前劃過的刀口,是之前碰到的。他嘆了口氣,收起刀子。茶韻兒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也嘆了口氣,知道他想做什麼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巨型蜉蝣一步步逼近,涼雨目光凝重,把劍抱在懷裡說道:“你是稻殼吧。”巨型蜉蝣愣了一下,並不理會他,繼續向前。“不用裝了,你先前扶那位老大爺的時候,他附上你的腰,你當時腰上滲出血了。那時候,我就覺得是你了。”涼雨攤牌,“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對全鎮的人下手。”蜉蝣停住了,空氣安靜了一會,他變回了原型,稻殼身著一件黑色披風,幽幽地盯著他。涼雨認真道:“讓開,我不想再傷你。”稻殼並不退讓:“該讓的是你,大少爺,你們現在出去,等大人完成了儀式,我們自會讓那些人醒過來。要是你們執意要攔,我不保他們的性命。”“什麼破儀式!你讓不讓?再不走開,我也不保你的性命!”涼雨怒了。茶韻兒上前說道:“少和他廢話了,他們那個大人肯定知道他打不過我們,只是派他來拖延時間的。”涼雨聽罷,嚥了一口氣,把劍對向他,開口:“三、二、一……”
稻殼絲毫未動,做出了打鬥的姿勢。
茶韻兒默默地躲在了後面。她知道自己能打得過這小蟲子,但她還是有點害怕它那副有點嚇人的外表的。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我不該介入的。她在心裡這樣為自己辯解。
涼雨衝上前去,抬劍朝他胳膊刺去,稻殼閃身,險險的躲過了一擊。涼雨身法和劍法都是一流的,每一擊都沒有朝他要害砍,但動作頻率和速度之快,很快就讓稻殼撐不住了。當涼雨再次朝他大腿刺去之時,稻殼渾身發出金光,迅速變成了一隻大蜉蝣,涼雨彈開,看著滿身金光的蜉蝣,明白這是金鐘罩。
得速戰速決。涼雨心想。一注水從稻殼身後猛地衝出來,涼雨一驚,朝旁邊一躍,水流跟著他衝上了牆壁,稻殼看準時機,用兩隻前爪狠狠朝他打去,涼雨躲避著,在空中把劍扔向稻殼身後,從牆上跳下一個人。那劍沒有逮到目標後又飛旋著回到他手中。涼雨落地後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是歡兒。
茶韻兒:吃瓜中。
涼雨也沒有過多的囉嗦,這一點他在聽到茶韻兒說她的內傷是由重物擊打所導致的就感到不對了。沒有再多想,他直接迎上去,稻殼在前面,歡兒在他身後,在涼雨的視角看來,就是一隻巨大的蜉蝣後面升起了更為巨大的水幕。茶韻兒看著這場面,她只須稍微動一下手指,稻殼和那道水幕就會一起化成冰。
正在涼雨和他們兩個打得熱火朝天,水色金光劍影之時,茶韻兒靠著牆壁,默默的看著他們的爭鬥,不斷向前走。還是救人要緊。要是她去晚了,那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