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文賢貴的膽量真正練大起來?石寬也不知道。
現在他想去文賢鶯的學校一下,找羅豎問點問題。乾脆就讓文賢貴和慧姐在家,和慧姐玩得熟一點,膽量也許就來了。
還沒到學校,那朗朗的讀書聲就傳入了耳朵,讓石寬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學校的操場上,柱子和趙寡婦,還有古得金三人,蹲坐在那裡選葉菜。學生們吃的菜都是從家裡背來的,這些葉菜留不久,要先吃掉。
柱子眼尖,石寬的頭才剛冒出來,他就已經看到,立馬咧著嘴笑:
“阿寬,你也太不夠兄弟了,這麼多天了也不……”
柱子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趙寡婦拿手裡的菜根敲了一下,他扭頭看過去,看到趙寡婦眼睛白多黑少,正瞪著他。他一臉無辜,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趙寡婦也是讓柱子明白的,罵道:
“嚷這麼大聲幹嘛,文校長說了,不能大聲喧譁,影響孩子們上課,你忘記啦?”
柱子這才知道為什麼挨敲,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
“這不是阿寬兄弟來了嗎?”
石寬見此情景,暗自慶幸自己沒先開口。他要是開口的話,肯定會大聲嚷,那少不了會被文賢鶯罵。
他走過去,壞笑道:
“趙嬸,柱子的腦瓜越來越不靈了,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去偷吃的雞忘記,原來是被你敲的啊。”
趙寡婦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說:
“石隊長,你來了,我拿個板凳給你坐。”
古得金現在有伴了,人卻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快樂。他放下手裡的菜,準備掏出菸斗抽一袋,問道:
“寬侄,大頭現在咋樣?”
“好得很,你還擔心他。”
石寬和三人聊了一會,就想去看看學生讀書是什麼樣的,放輕了腳步,向一間教室的窗戶走去。
那些他和羅素兩人一起釘的長條桌椅上,一個個頭髮焦黃,衣服沾著泥土或者草屑的孩童,或坐或趴,有的雙手託著腮幫,有的索性蹲下桌子,玩他的小東西。
前面用兩根木頭架起的大黑板前,一位頭髮紮起,露出白皙脖子的少女,手拿粉筆,在上面寫著一些漢字。
不需要看臉,就知道那是文賢婈。石寬有些鬱悶,和文賢婈水火不容,怎麼看到的第一個就是。
他正準備轉身溜走,去第二間教室看看,文賢婈就寫完字,轉過身來,一下子看到了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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