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以後基本就要落入了文賢安的手裡,而自己就要像二叔一樣,被分出去,自立門戶,心有不甘呀。
文二爺是能讀懂文賢昌此刻心情的,他平靜的臉皮底下,隱藏著一個詭異的笑容,又慢慢說道:
“這和出生遲早無關。”
文賢昌聽出了一些味道,立刻警惕的問:
“那和什麼有關?”
文二爺湊近了過來,不懷好意的說:
“你是正房的孩子,是嫡系,他是三房的,是庶出。”
文賢昌眼珠迅速盯了一下二叔,不過最終長呼了一口氣,沮喪的說:
“理是這麼個理,只是我們文家十幾代人了,都是按照這個家規來,無論嫡子庶子,出生得早就是天王老子,繼承家裡的大部分產業啊。”
文二爺微微一笑,又繼續陰陰的說:
“家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可以把這家規改過來嘛。”
文賢昌心裡泛起了希望,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改?”
這時像座黑塔似的潘氏走了進來,看到桌子上白花花的銀元,眼睛裡露出貪婪的光芒,大聲說道:
“這麼多錢倒在這,也不怕散落到地上,滾到磚縫裡取不出來,真是的。”
關鍵時刻被打斷了,文賢昌心裡非常的不悅,只是不方便表露出來。他想不明白潘氏長得這麼的難看,怎麼會生出那麼漂亮的文賢婈來。
看著潘氏慢吞吞把那些銀元,十個十個一摞疊好,碼放在那裡,他就有些不耐煩的說:
“嬸子,這是四百個銀元,不會少的。”
潘氏不知道這是文賢昌拿來還的,仍然認真的數,數好了一摞推到一旁,這才回答:
“數目要搞清,錢怎麼能不數,這次不數,下次又不數,那還要我管賬幹嘛?”
“你慢慢數吧,要是不夠的話,找人去對我說,我就不陪著你數了。”
因為不高興,文賢昌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本來還想等潘氏離開了,再聽二叔說點事的,現在沒了精神,也就不聽了。
文二爺也不出言挽留,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潘氏數錢。
他想幹的事急不得,得慢慢的來。現在只是丟擲了個引子,如果文賢昌感興趣的話,以後自然會來找他。文賢昌要是沒那心思,他再怎麼挑撥離間,也是沒有用的。
文家這麼龐大的產業,他老爹以前也只是分給了大哥文敬才,他同樣的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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