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石寬交流了,她倒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指著畫上面的大門說:
“這邊是西,坐東朝西,前後兩排都是教室,左右兩邊我想用作老師的宿舍,還有辦公的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坐東向西,越打越輸,不太吉利啊。辦公是什麼?”
對文賢鶯說的那些新鮮詞彙,有時石寬根本不能理解,但是賭錢那一套,他就朗朗上口。
一直幫展開紙的小芹聽了,差點被逗樂。她鬆開手,小聲說道:
“石隊長來了,我去給他倒杯茶。”
“給他倒開水就行了,就是毛尖碧螺春給他泡了,也嘗不出其中的味。”
文賢鶯本以為把石寬邀進來,石寬會對她的畫大加讚賞,結果適得其反,就有些不高興。
石寬聽出來了,也不去計較,笑呵呵的走到另一邊,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小芹你就給我倒杯開水就好,開水好啊,解渴。”
文賢鶯又白了一眼過去,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
“日子看好了,五月初一卯時動工。怎麼看個日子還要問我什麼時候出生,本來依照山勢,對著正西方是最好的,那李半仙拿了羅盤東對西對,硬是要說偏向西南方一點。”
石寬就愛看文賢鶯這種有點氣呼呼的樣子,笑著回答:
“呵呵呵……你請他了就得信他。五月初一也沒多少天了,掌錘的人我給你找好了,兩個到三個,另外還要一個看牆的。掌錘的是院裡的長工,過來你多給他們每個月多開兩個銀元。看牆的是外面找的,學校蓋成,估計要快三個月,你總共給他十五個銀元,你看可以的,我就叫他來。”
這些文賢鶯也不懂啊,石寬說什麼就什麼別唄。反正石寬出的主意,讓她在下人和長工裡找人來幹活,這已經為她節省了一大筆的錢,所以這區區幾個銀元的事,她根本不會計較。
文賢鶯只是討厭石寬思想和她不一致,煞費苦心畫出的學校建成後的效果圖,竟然看都不多看兩眼。因此小芹茶水都還沒端來,她就先開口道:
“你說這些我知道了,你決定就行,一會我要去婈兒那,喝完茶我就不留你了。”
石寬只知道文賢鶯的語氣變化,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有點莫名其妙。
“這茶估計會很燙,我還是不喝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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