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有可能的大仇人,只有逆子文賢昌了。
心裡這樣想,但並不想對牛鎮長說。
“我文家立足龍灣鎮幾百年,深受這一帶百姓尊敬,哪有什麼仇人來。”
這話把牛鎮長和石寬聽得都想翻白眼,牛鎮長心想你受百姓尊敬,那我就受百姓愛戴了。石寬則是想,你最大的仇人是我,只是我還沒開始報仇。
羅豎是認真思考問題的,他站了出來,朝大家施了個禮,說道:
“文伯伯,不管怎麼樣,歹徒把人劫走了,都是有目的的,不要多久,就會來向您提條件。我們現在在這裡亂猜,只有徒增煩惱,並沒有辦法解決,我看還是耐心的等待吧。”
也確實,歹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人劫走,要麼為了財,要麼為了色,要麼為了仇。既然只是把人劫走,沒有當場殺死,那肯定會來談條件。文老爺也不想看著這一張張像苦瓜一樣的臉,便說道:
“羅侄說得對,大家也不要圍在這裡了,各自散去吧。石寬,讓你的隊伍今晚提精神,別讓我們這家裡亂了。”
談不出什麼好的結果來,大家也就各自散去。整個文家上上下下,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石寬才剛剛起床站在陽階上漱口,正要把嘴裡的水噴出去,卻看到文賢鶯眼睛紅腫的出現在面前。他一激靈,差點把漱口水吞下了肚子。
“你……你這麼早來我家幹嘛?”
文賢鶯沒有說話,眼淚卻婆娑的流了出來。
真是我見猶憐啊,石寬臉也顧不得洗了,連忙把人請進客廳,按坐在一張椅子上。想去幫忙擦掉眼淚,又覺得不合適,便又問道:
“是不是你娘有了訊息了?”
文賢鶯還是沒有回答,緩慢的搖了搖頭,眼淚流的更密集。
慧姐也已經起床了,正坐在梳妝檯前由土妹幫梳頭髮,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連忙跑出來。
“三妹,誰打你了?”
文賢鶯再也忍不住,抱住了慧姐,把頭埋在她懷裡,嚶嚶的哭出聲來。
她娘被歹徒劫走,生死不明,音訊全無,昨晚她哭了一整晚,眼睛都沒閉過。這種事情,她覺得靠牛鎮長那些團丁,根本沒有用。家裡的護院隊,也只是個擺設。父親和大哥,似乎也沒什麼辦法。
今天一早,不知怎的就來到了石寬這。或許她潛意識裡認為石寬能幫他把娘找回來吧。
:()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