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文賢貴在這裡整天被慧姐欺負,回去向老太太告狀了。現在看這個樣子,顯然不是,他就更加疑惑了,進一步問道:
“闖什麼禍?這人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老太太在屋子裡掃視了一眼,沒看到慧姐,就無奈的說:
“這小子,平時膽小如鼠,昨晚不知發什麼癲,竟然掄椅子把慧姐的寶寶給砸死了。”
“真……真的……”
石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事不可能出自文賢貴之手啊。
這時文賢貴抬起了頭,怯怯中帶著倔強,說道:
“他天天欺負我,我氣不過……氣不過就打了。”
文賢貴說完,眼淚竟然流了出來。
儘管石寬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告訴他,這是真的。都說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文賢貴應該是被慧姐欺負得忍無可忍了。
“你哭什麼哭,這讓我怎麼向你姐交代呀。”
老太太把文賢貴拽了出來,想打又下不去手。文賢貴和慧姐倆人都是她的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石寬從思索中跳了出來,朝文賢貴招了招手,說道:
“把眼淚擦掉,過我這裡來。”
老太太以為石寬要打人,連忙說:
“別打他,娘沒了,爹又不怎麼理,怪可憐的。”
“不打,我哪敢打他啊,豬都打得死,我打他,他打我怎麼辦?”
石寬輕鬆的調侃著,把那倆跟來的下人都逗笑了。
文賢貴還是有點怕石寬的,聽到了這樣的話,也就不怕,擦掉眼淚,慢騰騰的走過去。
石寬拍了一下文賢貴的後背,平緩的說:
“把寶寶打死了,你姐發威,又把你堵茅廁裡怎麼辦?”
“堵就堵唄。”
文賢貴一臉委屈的樣子,說的話小得不能再小。
“豬是你打死的,那你就要把它埋了,不然你姐看到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秀英把院子西邊的一小塊空地,挖出來種上了菜,每天早晚都要去弄上一會。慧姐今早起來,就和秀英去那邊了。石寬得在慧姐回來前把事情解決清楚,其實他想好了辦法,不過還想為難一下文賢貴。
文賢貴沒有回答,他也根本沒有主見。
老太太知道石寬的意思,有點憂心的問:
“這樣行嗎?”
“行,慧姐很久沒有提起寶寶,不讓她知道,過久點就忘記了。”
石寬是瞭解慧姐的,如果不提到寶寶,慧姐也是不會主動提起。
“只能這樣了,等她提起,再做打算。回去,把那死豬弄去埋了。”
老太太比較急,起身就要回去,不能等慧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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