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婈沒有任何反應,一直到天空中那朵白雲變薄,變稀,最後和天空一樣,一起淪為了藍色。石寬也氣餒的爬起來四處尋找衣服,她才失神的坐起來,默默的原路返回,下山去了。
石寬尋找了近一個時辰,這才在瀑布的上頭,一處石頭堆下,發現了衣服的一角。
他急忙把石頭撬開,拿起衣服穿上。心裡暗罵:這女人,是鐵了心的要藏他的衣服,藏得這麼的好,真是差點要摘芭蕉葉圍回去了。
石寬蹲在瀑布上頭洗去手上的泥沙,目光往下看。見剛才和文賢婈躺著的地方,有一小塊紅色的血跡,他陷入了沉思。
下了山來,石寬的腳步卻一步比一步慢,最終停了下來。文家大宅,又或許是龍灣鎮,還能走回去嗎?
思索了一陣,他緊了緊肩膀上的槍,又邁開了腳步。
文賢婈應該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從面前面幾次就可以看出。所以他又有些肆無忌憚,往那個別人給他的家走去。
果然,一切都平靜如初,就像波瀾不驚的湖面,從未被人丟下過石頭一樣。
文賢婈是徹徹底底的認輸了。她回到家後,就灌滿了一大桶水,然後褪去衣服泡了進去。她把頭全部埋入到水面下,直到肺都快憋得扁了,才冒出水面,大口的呼氣。
在她的心裡,石寬只不過是個比小痞子好那麼一丁點的人,啥本事都沒有,機緣巧合,靠老婆混成了一點點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卻把她睡了,還連續的兩次。
她輸了,雖然心有不甘,卻不願意在採取什麼報復。這種人碰一下都要嫌手髒,同坐一條板凳,屁股也會長瘡。
以後再也不會理這種人,甚至說一句話,她在心裡發誓。
第二天就是文賢鶯學校開學的日子了,文賢婈當然不能缺席。她早早的起來,梳妝打扮一番,就去找文賢鶯和高楓。
到了文賢鶯西廂房門口,見兩人還在裡面,就大聲喊道:
“你們兩個怎麼還磨磨蹭蹭的,我都在大門口等了好久了。”
“還早呢,那些人不會來這麼早的,別急別急。”
話雖然說不急,但高楓卻推著文賢鶯走出來。
“你昨天怎麼自己回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出得門來,文賢鶯也就隨便的問了一句。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就先回來了。”
文賢婈說得輕描淡寫,左腳微微踮起,右腳一蹬,一個漂亮的轉身。可這一個轉身,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的人。
石寬在側邊的耳房裡,幫忙羅豎把行李搬出來,兩人的目光剛好對視。不過她只是微微的怔了半秒,便若無其事的問:
“羅豎,真的搬到學校去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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