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險,虛脫的躺下。
廖老大聽出了是文賢昌的聲音,驚訝不已。這兩天文家發生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龍灣鎮,他當然也是知道的,坐了起來,惶恐的說:
“文二少,你……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別廢話,快點給我撐船,纖繩我已經解開了。”
雖然說到了這裡已經脫離危險,但還不是絕對安全,文賢昌敦促著廖老大快點離開。
廖老大還是坐著不動,結結巴巴的問:
“你……你……你要去……去哪?”
“去縣城,別廢話了,錢少不了你的。”
文賢昌抬起腳,無力的朝廖老大踹過去。
廖老大把文賢昌的腳接住,又輕輕的放下,難為情的說:
“二少爺,我這只是小船,拉點貨運點物倒是可以,去縣城這麼遠,怎麼去呀?”
文賢昌把一直攥在手裡的錢袋抖了抖,裡面的銀元碰撞,發出好聽的聲音。
“把我送到縣城,我給你五個銀元,還請你大吃一頓,你幹不幹?”
“幹!”
五個銀元當真不少,許多人幹一個月還掙不了這麼多,這只是去一趟縣城,能不幹嗎?
廖老大起身拿起竹竿,把船撐離開碼頭。
夜色中,小船隻是一副模糊的影子,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而整個龍灣鎮,也只有廖老大一人知道文家二少去了縣城。
當然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因為在睡了一覺醒之後,文賢昌先拿幾個銻毫給了他,就是讓他守口如瓶。
五月初三,是胡氏出山的日子。一大早人們就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這一代還有個習俗,就是人死了後,出山了,得由大兒子幫捧棺材頭。沒人捧棺材頭,那幫抬棺的大力士是不起棺的。
如果是無兒無女的,又或者是沒有兒子的,那沒有人捧棺材頭也可以,只是會被人看不起。
胡氏是有兒子的,雖然現在找不到了,但是從道理上來講,文賢安叫她大娘,那也是兒子。只是文賢安還有親孃,會來幫捧這個棺材頭嗎?
眾人的議論,也傳到了石寬的耳朵裡,他到了文老爺面前,撥過衣襬,跪了下來,誠懇的說:
“爹,我是你和孃的女婿,還是來上門的,頂上半個兒了,今天賢昌不在,這個棺材頭就由我來捧。”
文老爺聽了,非常的驚訝,看向了旁邊同樣驚訝的老太太,等待老太太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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